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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宝蓝一听,只差拍手叫好,“我就说你和你那大学老师有一腿,我来之前盘问了犹豫一个小时他都不说,原来是等我亲口问你呢!”

泠伊人白了她一眼,看到她抱过来的一束白玫瑰花,想起了什么,原本舒展的眉峰一下子收紧。

陈晗从护士小姐手中接过一束百合花,凑近去闻了一闻,转身对方绮绿笑盈盈道:“连续三天了,每天都有花,你说,你是不是又有桃花了?”

方绮绿头都不抬,声音低低的:“你别再说笑了,哪有什么桃花...”

找了个瓶子将百合花插好,陈晗给她拿过来一杯高浓度糖水,忽然想起什么,摸着下巴说:“我就说有点不对劲,你住院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伊人啊?”

陈晗知道一些她跟张卓的事,在心里骂了张卓千万遍,巴不得他不出现在病房里,但泠伊人不一样,从在学校起就和方绮绿关系不错,毕业后还隔三差五联系着,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不来探望一下,至少来个电话都行。

忽然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方绮绿冰冷的心涌起了一股热流,脑海中又浮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她想驱赶,想疏散,却做不到。

她似乎忘了,自己在医院的这些天,好不容易睡着,梦里都是那个人,昨晚,她甚至梦到那个人全身是血,口口声声喊着疼,她吓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终究是忘不了,就算那个人已经将她从生命里狠心踢除,她还是没办法做到不去想那个人,即使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和她早已不可能了,每次一醒来,都无比希望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病房门口,一脸淡笑地看着她。

过往的时光仍是美好占了大部分,这几天,她想了许多,她终究是要面临放弃,她没办法,就打算熬着,熬到自己都不想再记起的那一天。

犹豫觉得他和莫阑实在是太纵容躺在病床上得那个人了,每晚都拗不过她,偷偷推她下楼去“偷窥”方老师,泠伊人的性子往往让人捉摸不透,她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从来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就比如“偷窥”了几个晚上,白天她从未开口说过要光明正大的去探望一次。

曾宝蓝那一句话实实在在将她透彻地看穿,她的确和方绮绿之间有着太过明显的暧昧,她藏着掖着不肯亲口承认,无非是那些难以启齿的以往,就如同万千重担实打实的压在她的胸口,倘若说出来了,就如同用锤子狠狠敲出一条大裂缝,她的心也会被震碎。

很久以前,那个爱穿花裙子永远笑得甜蜜的女孩,第一次在树影重重的遮蔽下,向她递出了那个雪白无暇的白信封,从此,她的生活有了波澜,再后来,那个女孩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双眼紧闭,永远不可能醒来,第一次,还未长大的她被愧疚压得生无可恋。

还有一个本该潇洒开朗地过一辈子的女孩,被她的表象所欺骗,糊里糊涂就交付了自己的心,想抽出却不由自己。

后来,深陷入对她的爱恋中的第二个女孩,做出了让她愧疚一生无法释怀的行为,包括对待第三个女孩,那个睿智迷人,似乎和她能走到最后的美丽女子...

卢曼桢在为她做了第一轮的心理治疗后,得出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结论:恋爱能力缺失症。

她只是置之一哂,“我倒想知道,为什么我还没爱过就已经不能爱了?”

住院的这几天,她每晚都站在那个人的病房外,希望感受到一些她心中难言的痛楚,看着她紧闭着双眼,却不肯放松的面部表情,她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