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并不好,生了病或许是怕父母担心才不告知,但也不至于只有一个同事在身边照顾吧?
泠伊人见到他们两个进来,一直无光的眼神终于找到了聚焦,抿着唇看着他俩,苍白无比的脸就好似一张白纸一捅就破。
秦一川和其他三个有事要走了,花钱请了两个护工来照顾,却被泠伊人拒绝了,莫阑也觉得没有必要,他是泠伊人的助理,且最近兼当生活保姆,理应肩负起照看之责,何况犹豫在日本那边的工作早已结束,可以挤出时间共同照看。
期间有护士过来换吊瓶,莫阑又询问了几句注意事项,放心地掖了掖泠伊人的被角,泠伊人的眼光一直追寻着他,似乎有什么要问,嘴唇动了动,垂下了眼帘。
犹豫喝了一口水,见她这样心中已然明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上前替她捋了捋头发,柔声道:“放心吧,她很好,洗了胃,早就醒过来了。”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角溢出了泪水,很快又伸手抹掉了,“我...我想见她...”
莫阑拗不过她,只得想办法找来了轮椅,大半夜的让犹豫拿出一张当红歌手宋梓夏的签名照成功收买了小护士,然后顺利地推着泠伊人下了楼。
方绮绿住的是一间小病房,里面放了两张病床,可是只有方绮绿一个病人,陈晗已经累得倒在另一张病床上睡了,她侧着身子面向一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莫阑扶着泠伊人,静静地朝病房里看,也不知是站了多久,许是站累了,她轻声道:“我们走吧。”
莫阑怕她冷,把她腿上的薄被严严实实盖好,刚想推动轮椅,就听到泠伊人淡淡的一句:“莫阑,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张卓打她时是用了十足的力气的,她这般瘦弱,如此猝不及防的一击好似要把她整个身子震碎了,脸还没有消肿,安宇翔来看她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他便是想死也由不得他了!”
她抚着自己一边仍旧疼痛的脸颊,突兀得问了莫阑一句,莫阑心中暗叹,轻声安慰她:“什么活该不活该,别想太多了,养病要紧。”
泠伊人也就不言语了,垂下头,似乎是累了,慢慢闭上了双眼。
曾宝蓝是乔装打扮过来看她的,戴了大墨镜和口罩,不免招来别人异样的眼光,进了病房,把一切束缚都扔到一旁,她巴不得伸出自己强而有力的食指好好的戳一下泠伊人的脑袋,“你不是飞檐走壁样样精通吗?怎么连个弱男人都应付不了?”
弱男人?莫阑在一边止不住发笑,也只有曾宝蓝这娱乐圈出了名的女汉子才能把男人归为“弱”那一类,“宝爷,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不是有空过来,我是闲的没事做,听说我的专属造型师生病了小心脏被吓得砰砰乱跳,明年我那个两千万的代言就靠她了!”曾宝蓝噼里啪啦把自己探望的行为鼓吹得尤其高尚。
见她一直不说话,曾宝蓝如宝石般迷人的眼珠子转了转,咳了一声,“我说,你受的不是情伤吧?”
泠伊人一直在打点滴,两只手手背都肿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我就不能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