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木很苦恼。
他从武林盟逃出来,使着一把好轻功奔了十多里路,那个二愣子盟主还在紧追不放。
怪不得武林盟都说新盟主是个剑痴。
那人的轻功不如他,虽追不上,可也堪堪掠着他的影子,不就是一条腰带!至于吗!
司木咬牙卯足了劲又狂奔了一个时辰,远处天色微亮,他捶捶酸软的胳膊腿,想,嗯!终于甩掉那个二愣子了!
岳渺很不悦。
那个贼的轻功比他好,他一直追不上,最后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跑了。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一时竟有些发愣。
等等这是哪儿?
……
岳渺迷了三四个时辰路,终于在傍晚回到了武林盟。
腿酸手软的司木消停了两天,第三天,岳渺又收到了司木的纸条,依旧是那两个字。
“腰带。”
那天晚上岳渺把自己的腰带打了一串死结,司木却没有来。
岳渺突然想起,司木并没有在纸条上写上行窃时间。
他睁着眼睛到了天亮,司木依然不曾出现。
华山掌门拜访,管事请他出去,忙忙碌碌一早上过去,一夜警惕未眠的岳渺困倦不已,打算更衣休息,解下外套,正欲动手解开腰带,动作却微微一顿。
他看着那几十个死结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
岳渺在半夜被冷风吹醒。
屋内空无一人,窗门大开。他翻了翻置于床头的衣物,腰带不见了。
这该死的贼。
5.
日子一晃几月,岳渺早已记不清自己被偷了多少腰带。
是的,这几个月来,司木什么都不偷,只偷他的腰带,连武林盟都不祸害了。
岳渺在武林盟中的威望瞬涨,一时间几乎要盖过已经隐居了的老盟主。
大家又可以睡着枕头用筷子吃饭啦!盟主尊棒!
可是岳渺很苦恼。
他这几个月换的腰带,比他这二十多年用的都多……
恰逢岳渺好友周一水来武林盟游玩参观。
周一水给岳渺出了个馊主意。
明着抓不住,还不许暗地里来吗?司木好歹是第一偷,用迷药对付第一偷,不算丢人!
岳渺犹豫片刻,答应了。
……
司木翻进岳渺的房里。
他最近时不时便在深夜来此造访,对岳渺的房间非常熟悉,只怕岳渺都没他如此熟悉。
只不过这次岳渺的房间似乎有所不同。
多了个燃着熏香的香炉。
……熏香炉?
司木心呼不好,心想怎么连武林盟主都开始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想完,他腿一软,砰的一声摔倒在地。
隔壁屋子里蹲守的盟主和周一水激动万分的冲了进来。
终于抓住了!
司木昏昏欲睡,强撑着精神冷冷道:“堂堂武林盟主也这么可耻。”
岳渺:“……”
成天偷我腰带,谁更无耻?!
周一水问:“你为什么抓着武林盟不放。”
司木头一歪,睡着了。
6.
周一水说:“这贼真无耻,被抓住了就装晕,岳兄你等着,我去找麻绳把他捆起来。”
于是房内就剩下了岳渺和昏迷不醒的司木两人。
岳渺蹲在司木身边,觉得他脸上蒙面的黑巾子甚为碍眼,干脆一把扯掉,也算是难得目睹了一回天下第一偷的真容。
这贼,长得倒还挺端正。
他这么一想,放松了些警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