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里也有这么个字,你叫一声,我就得短命十年!”
“去,又不是叫你!”朱紫翻个白眼,一个翻身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滚,口里还不停地念叨,“阿风阿风阿风阿风……”
风冶火冒三丈,走过去抬脚就踢:“这是我的床,给我滚出去!”
朱紫懒洋洋一扭腰正好躲过:“我是老大你是属下,你把床让给我才对。”
狠狠地瞪了朱紫半晌,发现这人不痛不痒,于是只好妥协,风冶“轰”地摔门出去,大声骂道:“像你这种无赖,真不知那个人是怎么忍受你这样久的!”
朱紫在床上掀起一个眼皮,然后很快闭上,闲闲说道:“羡慕啊,羡慕你去找一个啊~”跟着美滋滋,“你怎么可能知道阿风的好呢……”
且说风冶负气走出门外,一抬手,就接住个沉甸甸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他唇边勾起一丝玩味,脸色却是好了一些。
外面树上倏然跃下个人来,落地无声,是个英挺的青年,肤色微褐,通身肌肉匀称而蕴含着强韧的力量,一身黑色的劲装衬出他一副好身材。
“银杀令。”劲装青年答道。
“哦?银杀令原来长这个样子。”风冶挑眉,“连彻,这玩意儿你从哪里得来的?可别跟我说,你没事杀了楼外楼的人。”
“赵家次女赵纤纤被追杀,路上见到就顺手救了,然后把牌子拿回来。”被称作“连彻”的青年嘿嘿一笑,“你不是说过想要一块玩玩么,正好借花献佛。”
“行了行了,别顾着讲‘英雄救美’,说正事。”风冶瞟他一眼,“这回出去打探,得到什么消息没?”
“算有吧。”连彻走过来,一手搭上风冶的肩,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又笑,“再者那个什么彩衣门也有动静,这今年的武林大会,可要热闹了!”
“这消息聊胜于无。”风冶沉吟一会,“宫主为讨好那个人都快成疯子了,我们要再没有收获,就得去刑堂挨刀子……我可一点也不喜欢。”
“别说这么大声,仔细被宫主听见!”连彻伸手要捂风冶的嘴,“那人我看不错,宫主心仪于他也挺好。”
风冶瞥他一眼:“你倒是喜欢他,因着都爱穿黑衣裳的缘故么?”
说完一拂袖,就朝另个方向去了,只留下连彻一声大喊:“喂!你去哪啊?!”
“睡、柴、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水榭的游人看客散了,众人又重新坐下饮酒吃饭,因着酒气上涌,花蚕已然有些微醺,就半靠在自家哥哥身上,眼睛晶亮,嘴角却是带着笑的,与平日里的温文谦逊大不相同。
顾无相几人见他这样,不禁也有些失笑,就要差人先送他回去。
顾澄晚张口刚要说些什么,那柱子一角的阴影处就无声无息地窜出个人来,悄然立在他前方,挡住了他的视线,也同时挡住了他的路。
在场诸人都认得,此人是花蚕仅剩的侍从,适才也一直跟随保护,就没有提防于他。
“阿狄。”顾澄晚现在身份不同,之前也只是下意识反应,如今只唤了昔日同伴一声,就不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