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准第一个穴位,开始为姬瑾荣打通经络。这是他在另一个世界习得的手法,人的活动是依靠经络牵动的,而全身经络又有无数个交汇点,这些交汇点就是大大小小的穴位。沿着这些穴位上上下下地疏通经络,便能让身体更具柔韧性、更具灵活度,不管是骑射还是练武,都有极大的优势。
因为经络本身可能千拉百扯,也可能阻断淤塞,因此在疏通的时候可能会疼得厉害,这也是免不了的事情。
姬瑾荣痛得冷汗涔涔,还真没忍着,眼泪忍不住哗啦拉直流。
镇南王见姬瑾荣这么难受,不由加快了手中动作,将全部穴位疏通完。
见姬瑾荣脸蛋上满是泪珠子,镇南王俯首将它们吻去,伸手替姬瑾荣盖上被子。
姬瑾荣浑身发软,闭起眼假寐divtadsl">a&p://.365xs./books/10/10732/"&="_blank">虎王大人,轻点压/a>。
镇南王说道:“陛下,这是臣那么多年来最高兴的一天。”他的声音里蕴藏着无尽的思念,“臣见不到陛下的日子太长了,长到有时臣都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陛下,臣从来都不敢和你说,从来都不敢将臣心中所想告诉你。因为臣知道在陛下心中,臣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臣只是像长孙猛、韩适之那样——恰好在陛下需要用人的时候出现而已。”
姬瑾荣眼皮动了动,并未睁开眼睛。
镇南王说:“陛下,臣后悔了,臣后悔没有告诉您——这么多年来,臣每一天每一夜都在后悔。就像陛下您以前教我的那样,有些东西自己不去争取是永远不可能得到的。臣应该把话说出来,应该努力把自己变成陛下心中‘特别’的那个人。”
姬瑾荣睁开眼,与镇南王对视。
镇南王握住姬瑾荣的手掌:“陛下,臣不愿再后悔。”
姬瑾荣顿了顿,缓缓回握镇南王的手。
镇南王只觉一阵狂喜。
他说:“陛下您累了,快睡吧。”
姬瑾荣再次合上眼睛。
镇南王没有放开姬瑾荣的手。
直至姬瑾荣的呼吸变得轻缓而均匀,镇南王才站了起来,穿上甲衣,带上佩剑,走到门外。
门外月色正好,秋风却有些寒。今夜在寝殿外当值的是长孙猛,他站得笔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镇南王说:“下去。”
长孙猛心头一跳。
虽然镇南王气势慑人,他仍是鼓起勇气说:“卑职今夜当值,不可擅离职守。”
镇南王说:“今夜我来当值。”
长孙猛还要反对,对上镇南王的目光却觉背脊发寒。连姬瑾荣都赶不走镇南王,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长孙猛只能含怒退下。
他虽是走了,却并未去休息,而是和别的御前禁军换了位置,不远不近地盯着姬瑾荣寝宫那边看,耳朵也高高地竖起,若是那儿有什么动静他一定会立刻冲过去!
镇南王却没再进去。
镇南王站在门口的位置,按着佩剑注视着四周,仿佛真的在为姬瑾荣值夜。
寝宫内的姬瑾荣翻了个身,隔着重重帘幕往外看。一个高大修-长的影子投在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