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作西子捧心之状,道:“我伤心。”
嗬,闹得自己头疼,现下居然还伤心起来了。
皇帝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阮琨宁用一种自以为很隐晦,然而实际上很明显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帝手里头的玉佩,摇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皇帝,道:“心里面空落落的,总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皇帝把手里头的玉佩捏的更紧了些,神色淡然的道:“……那你想怎么着,要宣个太医过来看看吗?”
阮琨宁摇摇头,眼底闪烁着期盼皇帝良心发现的光芒,道:“不用,我自己也会看病。”
皇帝抿着唇,努力按住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道:“开什么药才有用?”
阮琨宁见他一点也不善解人意,更没有将玉佩还给自己的意思,便不再搭理他的话,上前一步,将皇帝腰上系着的那块,一看成色就比她那块要好的多的玉佩拽下来,心满意足的握在手里,高兴地眼睛都眯起来了:“唔,现在好受多了。”
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感觉舒服多了,朕心里反倒是空落落的,好像也失去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呢。
正在这个关头,门外内侍的声音恭敬的响起:“陛下,皇后娘娘求见,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皇帝听着窗外的雨声,淡淡的嘲讽从他眼底一闪而逝:“雨夜前来,真是有心,”他顿了顿,看一眼一侧的阮琨宁,道:“叫她进来。”
皇后入内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独自站在角落里满脸生无可恋的隆德总管,随即便是独自坐在桌案前的皇帝,最后才是正站在一边的灯盏上,双眼发光的盯着它看的阮琨宁。
看见她的瞬间,皇后眉梢便几不可见的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更多的是庆幸释然。
她微微俯身,向着皇帝施礼,皇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随口叫她起身,便不再开口了。
皇后不久前才被阮琨宁几份宫规扔到面前,气的脑门直发疼,连带着犯了头风,这会儿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一想起阮琨宁就下意识的觉得脑袋发闷,透不过起来,一连几日都躺在床上蔫蔫的,提不起半分精神来。
直到今夜听人回禀,说隆德总管接了她往宣室殿去了,皇后这才按捺不住,险些从床上跳起来,连养病都顾不上,便直接到了皇帝这里来。
大晚上接她到宣室殿去,这是想做什么?
瓜田李下,谁知道到底会是何种情境?
皇帝素来偏爱她,万一两人真的有了什么,她这个皇后,指不定就得挪位置!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她便再也压制不住,也顾不得还隐隐作痛的头,便带了贴身宫人,径直往宣室殿去了。
也幸好,殿内的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堪,也没有发展到什么不可挽回的境地,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皇后起身后,却不见阮琨宁过来见礼,想着皇帝素来对阮琨宁纵容的态度,面上就禁不住闪过一丝晦暗,顿了顿,才恍若无意的问道:“如此深夜,明沁公主怎会在此呢?”
她面上流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意,是恰到好处的关怀:“瞧着倒像是喝多了,陛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