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再一想又觉得释然,毕竟现下的这个阮琨碧,实际上同永宁侯府并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谁让她是被穿越快递过来的呢。
不过讲真的,这个穿越者真的略坑啊,正常人嘛,在上天为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往往还会打开一扇窗,或者是留一个天窗,再不济也会打开一个狗洞,可眼前的这个阮琨碧好像悲剧一些——上天在给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顺手夹扁了她的脑子╭(╯^╰)╮。
王梁不搭理阮琨碧了,其他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愿意理会她的样子,到最后还是阮琨宁对着阮琨碧身后的两名丫鬟道:“看好了你们姑娘,待会儿叫她乖乖的把字据签了,你们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着的,是不是?”
两个丫鬟看着她,极为恭顺的点了点头。
阮琨碧看着身边两个丫鬟的行为,心里愈发的觉得失衡,再见了阮琨宁,尤其是经历了方才被碾压的惨痛经历,只会叫她对于阮琨宁更加的不顺眼:“阮琨宁!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为了讹诈我的银钱居然与人勾结陷害自己的姐妹,这就是你的教养吗?”
不等阮琨宁说话,她便再度将炮火转向了王梁,毕竟万事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真的:“你方才还说那瓶子只值五百两,怎么一转眼便成了一千两?可见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你硬是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敢同我一道去京兆尹府,叫官府来判决这一桩案子?”
“自然是敢的,不过,”王梁低着头,慢慢地剥开了一个瓜子,不慌不忙的道:“京兆府尹是我侄子的弟子,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阮琨碧莫名的被噎了一下,却不想失了气势,便趁热打铁,道:“果然是有几分势力的,既如此,我们也不必去京兆府,只管去大理寺,你可有胆量吗?”
“哦,大理寺呀,”王梁把自己剥出来的那个瓜子送到嘴里去,咽下去了才笑吟吟的道:“我表弟是大理寺卿的座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呀。”
“……”王梁的话说的很轻,可是落到阮琨碧耳中简直像是炸雷一样,尤其是周围人那种“这种人教育好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傻逼”“天哪她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孩子的教育很重要啊”的复杂眼神之下,就更叫她感觉如坐针毡,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尖锐的叫人禁不住皱起眉:“那我去御前击鼓鸣冤总可以吧,你可有这个胆量,跟我同去吗?”
“可以呀,”王梁面上还是笑微微的,慢慢的道:“登闻鼓就立在北阙,你大可以去告,只要你敢去,我也绝对不会躲躲闪闪。”
阮琨碧见他声音低了些,心里头倒是起了几分希冀来,却不想王梁接下来轻飘飘的几句话就重新把她的希望之火叫的熄灭。
他抬起头看看了看阮琨碧,笑道:“北阙的登闻鼓的确是可以直达宣室殿的,鼓响则天子出焉,是以非少见奇冤与军国大事,尤其是像是你这种欠债不还的鸡毛蒜皮小事,还是不要去为好,再者嘛,”王梁笑的有些微妙,太欺负人,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你身上无官无爵,是告不动我的,除非有皇子郡王乃至于朝廷二品以上官员愿意与你同往才行,没有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另外一种选择就不怎么好了,你先得愿意消受北阙护卫坐笞五十才成,然后嘛,现在我就可以告诉你结果,即使是胜了,亦要判徙三千里。”
他的话刚刚说完,阮琨碧的冷汗就出来了,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许多制度并不了解,这又是一个架空时代也没有什么历史事实可以作为她的行事依据,她也只是根据自己在各种古装剧上头看到的经验想要诈一诈王梁罢了,却不想得出了一个根本自己不想接受的答案。
是啊,这里可不是现代社会讲求民主公平,这里更多的是等级森严规矩束缚,自己这样去跟他硬碰硬,自然是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