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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枭 九月轻歌 1789 字 7个月前

相同的记忆,换个角度来看待,想法就会完全相反。

平心而论,他登基到现在,官员百姓没对他怨声载道,都是许之焕的功劳。

至于郗骁,的确是杰出的军事人才,上马可征战平天下,回朝能妥善打理军政。去年冬日,郗骁班师回朝,公务上帮助许之焕整治不安生的官员,私事上则帮许持盈平息了宫里的流言蜚语——宫里的人都是有来路的,他在外面出手,掐住那些人的命脉。

萧仲麟比不了许之焕,还可以自欺欺人,再历练几年就行。可郗骁那种人呢?能征善战可不是谁想就能做到的。

郗骁今年才二十四岁,而且是真护着许持盈。即使得不到,亦不允许人们对她品头论足。

萧仲麟用惯有的认知来看待郗骁,得承认对方对心仪的女孩很仗义,而结合现状来看待的话,就不得不承认许持盈是应该嫌弃自己。

他批阅奏折的时候,许持盈去了宴息室,命宫女搬来绣架,专心致志地秀屏风。

到酉时,萧仲麟忙完手边的事,卓永端来一碗汤药,请他服下。伤势平白加重,贺太医给他加重了现今服用的药量,每日三次改为五次。

萧仲麟上辈子从没喝过草药,这辈子却是一来就连续服用几个月,早就到了一看到药碗就反胃的地步。再难受也得喝,总不能一直瘸着一条腿,连路都走不得。

卓永服侍着他服药、漱口,又奉上一碟子蜜饯,悄声道:“今晚梁姑姑在寝殿外服侍着,要不要奴才安排个宫女随侍?”

萧仲麟想了想,反问:“有合适的人?”

卓永笑道:“有。奴才跟翟洪文商量一下,他不会反对。”

萧仲麟颔首,“去安排吧。”

卓永即刻出门。

相处这么久,萧仲麟不难发现,卓永、贺太医等人对他忠心耿耿,绝对可以信任。而对于太后,他比原主的戒心还要重。

他是先帝的长子,宁王则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这些年来,原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太后养歪了:冲动、易怒、浮躁,莫名认定只要自己是皇帝,就能够像先帝一样金口玉言、为所欲为,直接导致登基之后处处碰壁,迅速招致许之焕的失望、反感。

许家也是不容易。

先帝先是为他与许持盈赐婚,病重的时候,更是当面向许之焕托孤。这般的厚望,换了谁,都不会轻易辜负。

可是,许之焕不难看出要辅佐的新帝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先帝病重的时候,许持盈也称患了重病。如今萧仲麟回想起来,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不管是许之焕还是许持盈的意思,目的都是想将让先帝收回成命。

但先帝宁可驾崩前看不到长子成亲,也不肯收回成命。

着实的用心良苦。

先帝驾崩之后,萧仲麟相中了符锦,一心一意要阻断许持盈进宫的路,可是方式不当。

第一次,他说先帝托梦,与许持盈的婚事不吉利,许之焕避嫌不发一言,大多数朝臣只态度坚决地回他一句话:梦都是相反的。只有少数人明了并赞成他的心思。沸沸扬扬地闹了一场,到底是寡不敌众,他到最后只能说因为那个梦开始思念先帝,悲恸欲绝,实在没有大婚的心情。

第二次,他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由,说许持盈那样满腹才情的女子不适合进宫,更不适合母仪天下。许之焕非常赞同,言官却为丞相及其爱女义愤填膺,纷纷上疏,以本朝历代皇后、太后为例,斥责他这般态度分明是对先祖、先帝不敬。又沸沸扬扬地闹了起来,他束手无策,索性装死,不再对大婚一事说只言片语,收到的折子一概留中不发。

到最终,他还是拗不过大多数官员的心思,担不起违背先帝遗愿的罪名,与许持盈成婚。

大婚前前后后的花费只有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放到萧仲麟前生,代表的财富让寻常人咋舌。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