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上前温声劝道:
“庄主,别气坏身子。”
阴朔星烦躁道:
“屋里点得是什么香?”
苏绣儿连忙回答:
“庄主,是云南凝香。”
阴朔星皱眉:
“谁换的香,闻起来呛得很。”
苏绣儿惊得跪倒地上,道:
“是奴婢觉得这香能清心安神才让下人换的。”
阴朔星挥挥手,道:
“去换回来,还用之前的。”
不多时屋里的气味恢复到熟悉的松枝气味,阴朔星挥退下人,而后以手肘撑在桌面扶额,之前小狼逃跑以后就一直想着怎么让他回来,如今人已经回来了,却反倒是手足无措,就这样一直将他锁在屋子里么?那还不如不比他回来……我到底想要什么呢,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狼?
小狼被锁了十日,除了小小,负责服侍的侍女以及来过几次又扫兴离去的阴朔星之外,一个人也瞧不见,正常人被这样锁久了就捱不住,小狼精神就开始有些萎靡,饭食也吃不下,他在黑影阁的时候就有些受风寒,之后车马劳顿匆匆赶到枯荣山庄也没受到好的休息,这几日一直嗓子痛还伴随咳喘,终于是发起寒热来了。
小狼这一病也是不得了,居然是是烧得人事不知,大夫来瞧,说是因为心有郁结故而才会久烧不退。
小狼的寒热烧了两日,正值伏夏,通过捂棉被发汗来降低体温的法子让小狼苦不堪言,阴朔星去看小狼的时候小狼正额上捂着降温的湿巾浑浑噩噩地说胡话,阴朔星在毫无知觉的小狼身边待了许久,小狼承受的苦难似乎通过冥冥之中的骨血联系让阴朔星也有所感受,他陪了小狼许久,夜深也不回屋,其他侍从也不敢随意置喙庄主的事情,苏绣儿夜里提了盏灯去敲门,屋里传出阴朔星的声音:
“什么事?”
苏绣儿回道:
“庄主,该安歇了。”
阴朔星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刚刚瞌睡醒来的样子,很清醒,似乎是根本一直清醒着的,他说:
“我知道了,绣儿你回去吧。”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的情绪,苏绣儿不是个笨女人,她眼中随着灯笼里的烛火摇曳黯淡一下,还是提着灯返回了。
小狼又昏迷一日好不容易熬下来,才幽幽转醒,他一醒过来就被服侍的侍女察觉了,连忙道:
“二爷,你醒了?”
小狼迷迷糊糊转动眼珠瞅了四周半天,意识才渐渐回笼,讷讷道:
“小小呢?”
侍女道:
“小少爷好着呢,二爷病了,怕把病气过给小少爷,所以不让他过来。”
小狼唔了一声,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