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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狼(H) 兔死吾悲 1899 字 7个月前

汉了,曾经年少之时也为自己的遭遇悲戚哀伤过,才会为几首幽幽愁词脉脉情诗便交付真心,却不知这柔情蜜意就仿若蒲草,有多烂漫多情就有多薄情寡幸,一到秋风吹起就化为飘飘悠悠的芦花消失不见,反倒不如磐石,看似冷硬粗糙但风吹雨打皆可依,若是也能得遇这样的人就好了。

鸿影若有所思,很难得地不小心将账目算错了一笔,还好发现得早,鸿影重新结算的时候,雪照过来和鸿影打招呼:

“我先回去了。”

每次贯仲过来,雪照总是回去特别早,鸿影了然地点头,道:

“雪照,你先回吧。”

雪照便随着贯仲走出酒楼,鸿影一人敲着算盘将一笔笔帐登到本子上,而后盯着雇来的跑腿将打烊做完才疲惫地回家。

所谓“家”,就是酒楼不远处一间小院,雪照住左厢鸿影住右厢,夜里院子里挺安静,雪照洗漱一番躺上床,就听见左厢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这院子不大,泥瓦屋子隔音也不好,就听见雪照的呻吟了,他俩也不知做了多久了,雪照的声音听起来挺疲惫,似乎是贯仲弄得挺厉害,对于被迫听人家墙角,鸿影本来都听习惯了,可是此时鸿影眼前忽然又不期然浮现起贯仲肩膀和健壮的背。

明明已经很累了,却丝毫没有睡意,春夜的燥热感染着一切有七情六欲的生灵,远远的有夜猫撕心裂肺的叫春声音传来,鸿影解开裤带悲哀地发觉自己已经靠臆想让身体充斥情欲了,他自己套弄,脑海中一次次描摹白天看见的贯仲的肩和背,可是早就淫荡不堪的身体却不满足,鸿影钻进被子,而后用两指顶开自己肛口戳入。

“……嗯……哈……干我……”

一手刺激后庭的敏感处,一手套弄身前的欲望,鸿影紧紧缩在被子里,欲盖弥彰地试图靠被子的遮掩才掩住自己在渴望贯仲的事实。

左厢里雪照的呻吟还在继续,与右厢床上被子里传出的喘息声渐渐保持到一个频率,左厢房的动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四处安静下来,鸿影于是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了,好不容易宣泄出来,鸿影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喜欢一个人,就算掩饰得再好,眼神也是不能骗人的。

鸿影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可是一个月后雪照还是瞧出端倪来了。

此后那中年文士后来又来骚扰过鸿影两次,贯仲不在,雪照帮鸿影一起将人赶走,而后对鸿影道:

“鸿影,要不你还是找个人吧,免得那家伙一直对你不死心。”

鸿影一愣,却摇头,说:

“算了。”

他之前尝尽遇人不淑的苦头,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雪照拉他坐下,抿抿嘴,还是问道:

“鸿影,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鸿影一愣,立刻感到一阵心虚,若是自己偷偷喜欢贯仲的事情让雪照知道,他会生气么,明明是雪照求着贯仲给自己赎身,到头来却是自己恩将仇报了。

雪照没吭声,心知自己的猜测多半没错,此事他也想了许久,于是开口道:

“鸿影,我没亲人,一直将你当作亲哥哥看的……”

鸿影身体一颤。

雪照接着说:

“福鲜楼是我们两个一块儿齐心协力的成果,要是没有你,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肯定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想你因为这事和我离心啊。况且我本来出身也没多好,贯仲花钱赎我,我便以身相报,到头说来咱们都是贯仲的人……你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好,而贯仲虽然一直不在,他人却是最靠得住的,你要是想要跟贯仲我倒是没什么,别想太多了,免得算账总出岔子。”

鸿影眼圈都红了,他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家道中落被卖入南风馆的时候心气也高,被鸨头打得皮开肉绽,可是雪照一番话却让他落下泪来了,他想起之前收到的委屈,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