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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 河之州子 3758 字 7个月前

我迅速低下头,恨不得找个洞穿进去,之后胡乱吃了两口,便匆匆离席。

君临照旧去了爬山,在他回房换衣的时候,我已经躺下了。

朦胧中听到一句,“童言无忌,别放在心上。”

由于,连日来的疲累,我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我刚支起慵懒的身子时,清姨便推门而入了,“少夫人,老爷请你到书房。”

心头一震,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来了这么久,爸爸还是第一次请我到书房。就上次君临之后,我也了解到爸爸不是随便叫人到书房的。不敢迟疑,马上起来梳洗,穿衣。

心里大概也知道所为何事了,今天早餐时,虽然爸爸一直都默不作声,可是他的不悦之情是能看出来的。生活在这样的旧式家庭,总有很多忌讳

轻轻的敲了敲门,“进来。”爸爸威严的声音。

推门而入,爸爸负手站着,面向窗外。

虽然爸爸一向对我慈爱,但他平日表现出来的一丝不苟,使我由心地敬畏这位严肃的长辈。

“凡事皆有度,君临年少不更事,不能样样都顺着他。”爸爸背对着我。

“我知道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为了今早的事。

“你将来是要辅助君临的人,行事也应该检点。”爸爸转过身,看着我。

我看着爸爸,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这时,妈妈推门进来,笑着说,“好了,说完了没?”

“君子,下周五是君临姑父的五十大寿,我让人来订做几件晚装,你下去给师傅量一下身吧?”妈妈挽起我的手。

“去吧。”爸爸低头,扬一扬手。

退出来关上门,妈妈便抚了一下我的背,“别往心里去,以后多注意便是了。”

“嗯。”我真的有点懊恼,罪魁祸首又不是我,只是不知道受训为何只有我?

晚上,雷声隆隆,天空不时划出一道道闪电,不久便下起了倾盘大雨,四周响起哗哗一片水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深夜,铃一声电话响起,拿起话筒,“喂?”

“麻烦找君临。”是方原的声音,语气急促。

一听就知道是要紧的事,不敢怠慢,赶紧推了推身边的君临。

君临本是睡意朦胧的,接过电话,便像完全清醒了一般,“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一挂断电话,立即起来更衣,走得十分匆忙,没留下一句。

番外篇——七出

后来,禁谈君子,已经成为了这个家庭不成文的规定。

君子仿乎成了这里每个人的心病,即使是昔日最疼爱她的姑姑,也不愿意再提及。

我想嫂子的存在是一个原因,姑父的威严也是一个原因。除此之外,我相信还有其他一些我未能知晓的原因。

然而,我始终不认为一个这么善良的女子,应该就这样被遗忘。

现在的嫂子,当初那位我称作素蘅姐姐的女子,嫁过来已经三个年头。闲来的日子里,她经常会陪伴姑姑左右,逛街、下午茶、看歌剧,就像君子当年一样。特别的日子里,她会陪伴表哥穿梭一些重要的场合,在一些杂志里总能见到她依偎在表哥身旁那副幸福满足的表情。认识她的人无一不说她是世间最幸福的女子,无一不称赞她是一位端庄贤淑的妻子,即使是平时严肃的姑父,在外人赞赏他这位娴雅的儿媳时,也会微笑点头表示赞同。如果要从她身上找缺点的话,我想只有一个——她至今未能为表哥诞下一子半女。相信这也是她最大的心事,因为一个妇人若拿不出证据去说明自己的婚姻,或者没有纽带去维系自己的婚姻,是十分危险的。虽然,从来没有人因此而责怪过她。

在这个风格华丽的庄园里,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步伐,过着从前平静的生活。

只有表哥,他似乎越来越忙了。在表哥开始接管叶氏财团后,叶氏旗下的产业版图日臻彰显,叶氏家族的尊贵地位更是无与伦比。只是表哥此时已经很少时间在家了,而且在家的时候脾气也大不如前,即使面对他极为疼爱的子善。

表哥宠爱子善,却不溺爱子善,子善犯错也难免要受罚。

那天,我去看望姑姑,一进门口,便听见子善的痛哭声,一问才知道子善为看世界杯直播,而谎称生病逃课。结果,老师打电话来询问病情,就露馅了。刚好是表哥接的电话,自然不会轻饶。子善一回来便被叫上了书房,却死不肯认错,气得表哥家法伺候。去了好几个人,都劝不住。“难道你真的想打死他吗?”姑姑一直护着子善。

令我不禁想起了君子还在的时候,君子还在的时候,此情此景也偶有发生。

只要君子适时地出现,往表哥身上一偎,柔柔的说,“好了,孩子还小,慢慢教便是了。”

这时,表哥往往会看着子善长叹一声,然后放下家法,搂着君子离开。

令我一直不解的是,无论表哥还是君子好像都对子善有着深厚的感情。

记得君子离开前的那一晚,几次对我总是欲言又止,最后,只拜托我日后好好照顾子善。本想多问几句,然而,看着君子哀怨的表情,便止住了。

前几晚看电视,有一个节目专门讲解一些古代典籍的内容。其中包括古代男子“出妻”或者“休妻”的记载,这种行为被叫做“七出”,即休妻的七条理由:第一,无子;第二,淫佚;第三,不事舅姑;第四,口舌;第五,盗窃;第六,嫉妒;第七,恶疾。

据史书记载,做丈夫的有权以七条中的任何一条为理由,废黜自己的妻子。

当我看完这个节目的时候,很自然便想到了君子。

但我始终想不到当年君子是触犯了“七出”之条中的哪一条而被废黜的。

虽然,君子从没被给予正式的名分,但当年她的确是表哥的妻子,是这个家庭的少夫人,这一点,我想连紫檀都不能否认。

君子是漂亮的,我第一眼便觉得。

如果说现在的嫂子是古典娴雅,那么君子是现代明媚,仿如七月的阳光,璀璨绚丽。

然而,表哥似乎很忌讳别人提及君子漂亮。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姑姑四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君子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单肩长裙,婀娜多姿,娉婷玉立,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美。连方原的都不由感叹,“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表哥面露不悦,啖了一口酒,“是吗?不觉得。”

然而,君子又是善良的。正如灵灵评价的那样,不记恨,不懂矫情,只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其实,这种女人最好弄。我想,只要这话用词再温雅一些,无非是说君子没有心计而已。只是君子不明白,站在表哥这样光芒四射男人身边的女人,没有心计是不行的。

我知道君子曾经想努力成为一个出色的妻子,但有些事她确实做不来,好像表哥也从没介意,那些年头若在早晨路过这个家庭的人都会这样认为。君子总是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宽松的裙子,趿着慵懒的拖鞋,匆匆的赶下楼,只为像姑姑一样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的丈夫离开。表哥常常已经整装待发,可仍坐在车厢等待,等待着君子为他送行。当然,在不耐烦的时候,也会让司机鸣鸣喇叭,这时,无论君子准没准备好,都会很快出现在门口,微笑着目送表哥离开。现在,只要表哥在家的早晨,嫂子都会站在门口目送表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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