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族长和祭司下的命令,黑奇他们不敢不听,再说我当时也伤得太重,如果不是祖神后来给我怜悯,我都不一定能挺到被你捡回去。”
“嗯,你是我捡回来的。”
“这句话不用重点重复!”严默瞪,再次用手指敲敲桌面,“另外,还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明。”
在他想来,其实盐山族人和黑狡的家人都好解决,如果他不主动承认,谁敢指着他鼻子说他就是盐山族的少年黑狡?现在这个世界可不是他的前世,可以通过dna验证这个手段来证明他和黑奇的亲属关系。
问题是原战!
目前确知他是盐山族人的只有原战和猛两个,猛暂且不说,原战肯定是不好糊弄的。
当初因为一开始的误解——看他会治病疗伤又认识草药,原战、草町等人都以为他是盐山族的祭司弟子,而他也默认了这个身份,更在后面向原战和二猛解释他能力的来源时,又借用了这个身份。
而这就留下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盐山族祭司没死,他们又与对方相见,两方一对质,他这个祭司弟子身份的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戳破。
“什么事?你说。”原战心情好得不得了。
这点就连答答都看出来了,暗搓搓地顺着墙角又溜进屋里,不过这次他没敢再靠近严默。
黑奇尴尬地站在屋外,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继续等待。
严默看一眼屋外,转回头,道:“我其实并不是盐山族祭司的弟子。”
“哦。”
哦?就这样?严默捏原战大腿,“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原战按住那只捏他的手,他怕自己忍不住,“如果你当初不承认自己是祭司弟子,要怎么解释你看病疗伤的能力?你总不能一开始就跟我们说,你所有知识本领都来自祖神亲自传承。”
严默抽出手,拍巴掌,“你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原因!”都不用我自己临时编造了。
“还有一点,我因为从小就接受祖神亲自传承,脑中每天都塞了很多东西,为此,一直到彘族打进来那天,我都过得浑浑噩噩,那之前的每一天我都像个傻蛋一样就知道吃喝玩耍。对黑奇他们,我知道他们是我家人,对我也很好,可是那么多年我就像隔了一个人看他们,因此我也很难对他们产生感情。”
对他们没感情最好!你只要对我和我们的孩子有感情就好。原战貌似不经意地提了句:“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严默想要揉额头,编谎言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他的破绽其实真的很多,原战也不一定看不出来,但这家伙就是个腹里黑,看出来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偶尔会提醒他那么一下,就像现在他做的一样。
“你想听我说什么?说我是黑狡也不是黑狡?你以为我和那个侵占了老……”
“我什么都没以为!”原战突然截住他的话头,不让他说完,“你就是你,我只要知道你是严默就行。”
严默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感动,“你放心,我和那假秋实并不太一样。”
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
“祖神也许为了让我成为一个更好的祭司,他在睡梦中让我从生到死又经历了一次。不是那种醒了就忘的梦,而是让我觉得我真的又活过一世。”严默信赖原战,但也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说出穿越、指南和神的惩罚这些秘密,但那必将是很久很久以后,甚至还不知道有没有的未来。
原战吃惊,他还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