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老二当然不能让他染病,还想着有朝一日,亲自上他呢。”火狐狸明白过来,心里更恨。你怕七裳染病过给你,哼,我还怕你老不死的一身花柳病,过了别人。
“那,这份报告上写的是什么病……”
……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近两个小时,最后火狐狸归结出一句话,她这个七字头,大半条命吊在阎王手里,剩下的一点生命力,全仗自己及时出现,否则也留不下了。
松下口气,起身,“费心救治吧……”说出一句鲜有的客气话。
刚出办公室,就听报说,人,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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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睁开眼睛,第一时间,环顾四周。雪白的墙壁,淡淡的消毒水气息,没有人粗暴地把自己翻过来给(和谐掉两个字)撕裂的伤口消毒,也没有人甩过一副铁镣,催他快点起身。七裳松出一口气,这真的是在医院,不是梦中。他,终于脱离了那个两年梦魇之地。
门一响,一个人快步进来。
对视。
七裳抿住唇,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心跳得又紧又乱,强吸了口气,缓缓撑起来。
火狐狸看着病床上那个虚弱的男子,在自己进来一瞬,有些怔怔,随即反应过来,拖着一身的伤,竟然想挣着下床。眼里痛惜一闪而过,尽量淡然地哼了一声,“躺着吧,都不知道身上缝了多少针,看撕了伤口,再缝,麻烦。”
七裳动作僵住,不好就躺下,也不好再起身,略迟疑地看着她,不经意地咬住唇。
火狐狸不太自然地抱着肩,伸腿挑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前,“你……”该问什么话呢?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滞住,头一次,心里有些慌乱。
好在她的七字头很快有了反应,垂下目光,轻轻又艰难地,“我……”
火狐狸心里一动。不称属下,不叫主上,这七字头到这份上了,还能记得身份,果然不凡。记得,自己当初,的确没有亲手接下玉佩,两年过往,物是人非,他这样自称,确实很得体地给两人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西区,做的生意,你知道……”火狐狸心意一软,话就出口了,随即又后悔,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是在征求他意见。
是说自己可以反悔?是说回西区会与现在境地差不到哪去?不是责备,不是问罪,而是探寻自己心意,七裳抬眼看着面前一脸随意眼中却透着迟疑关切的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开始发涩,“七裳,知道。”温婉地笑笑,眸子里坦然清澈。
“跟着我,你知道,西区,不是什么高雅的去处。”火狐狸咬牙,看着这个淡雅的男子,为什么明明是从那个最下等的夜店救回来的,却可以笑得如此干净,看得自己眼睛发涩。
七裳怔了怔,浅浅点头,“七裳明白。”
火狐狸震住,这七字头,一句寒暄也没有,就这么默认了自己对西区的评语,不高雅,不干净,但却不畏、不避,就这么平静地接受,眼里依旧清澈,却幽深得不见底。这就是她的七字头,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错过两年,她错过了他成长过往里,最重要的时机。如今,面对她的七字头,已经不再青涩,成熟中透着淡然,稳重又镇定,不急不惧,不自艾也不自怜,就这样泰然地看着自己,好像万事皆如烟掠过,心头不留一丝痕迹。
“好,你……先养伤吧。”火狐狸眼睛更加涩,掩饰地站起身,“一个月后回来报到。”
转身要走,身后有清朗的仍略有些哑的声音,“执事,您……不问什么吗?”
回身,她的七字头仍撑坐着,一直淡然的眸子里,在这句话后,挂上些情绪。手指也不经意地扣紧身下的床单,脸上终于露出些生动的表情。
火狐狸怔住,心里突然明白。原来,这一直云淡风清的七字头,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呀。只是这会儿略迟疑的表情,怎么这样撩人心魄,“问什么?你囫囵个回来了,就说明一切问题喽。”她挑挑眉,看着他那略惊诧的表情,随性地甩甩头,“行了,以前的事儿……从现在,重新来过,整个集团都瞅着西区,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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