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很受伤地抿紧唇。
“行了,说吧。”炀蓝蓝不忍心,低头哄他。
七夜眼睛又亮起来,握紧她手,很恳切地看着她,“叶儿只求主上经点心。”
“什么?”七夜这话没头没尾,倒让炀蓝蓝愣住。
七夜嘴角上仍挂着笑,语气中却掩不住的苍凉,“七裳有肩伤,总裁知道,刑则规定,在囚室里,七字头不受审时,也是要受惩戒的……主上对七裳,若只想小惩大戒,叶儿求您这回千万经点心,千万别再吊伤他了。”
炀蓝蓝一愣,敏锐地捉住七夜不及掩住的一丝惨淡的笑,心里发疼。“我知道,同是七字头,很多事,你都会感同身受。”炀蓝蓝搂住七夜绷紧的肩,“对不起。”
七夜很震动地颤了一下,头埋进她臂弯里,不再说话。
后记八
刚拉着七夜吃了点晚饭,就见有侍卫停在饭厅门外往里张望。
炀蓝蓝起身,从阑姗手里接过孩子,七夜也跟着站起来。“爸爸要走了。”炀蓝蓝低头亲了亲宝宝的小脸,睡梦中的小家伙撇了撇小嘴,不堪其扰地把脸缩进小被子里,眼也没睁。
“别吵她了。”七夜柔和地笑了笑,俯身也亲了一下。看小家伙睡得更实了,才放心地抬起头,冲蓝蓝点头,“我走了。”
阑姗从保姆手中接过那个七夜救下来的小男娃,抱到他面前,七夜也宠溺地亲了亲,“辛苦小姨了。”
阑姗红了眼圈,“怎么就不能多呆两天,磨死人哟……”
送七夜出来,等在门边的侍卫俯身到炀蓝蓝耳边,炀蓝蓝摆摆手,“不必报了,我知道。”
是啊,不必再报,窗外,那个越见清晰的直升机的身影,已经缓缓降下。在夕阳的余辉下,机身上巨大的常氏微标分外鲜明。是接七夜直接去帝国皇家会议厅赴国宴的吧。
看着七夜慢慢地拖着还不太灵便的步子,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飞机,炀蓝蓝心里酸涩涩的。
“人在时,你又打又罚,走了,又心疼……”阑姗不满地嘟囔,“饭也没吃几口,那国宴那么好吃的?肯定又要饿肚子到天明喽。”
蓝蓝怔了片刻,软软地把头倚在阑姗的肩窝,“小姨,你说我作人家妻子,是不是做得很糟糕?”
阑姗吓了一跳,赶紧揽住这鲜见脆弱的炀氏总裁,轻声安慰,“没说你做得差呀,……哎,叶儿是个诚心的孩子……”话说一半,又顿住,阑姗忽然意识到,蓝蓝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能干又忠心的?也许蓝蓝并不觉得稀奇吧。
蓝蓝仿佛听见了阑姗的心声,轻轻吸了吸鼻子,仍掩不去浓厚的鼻音,“不是不在意的。”
两人一同抬头,目送那越来越小的亮点,最后隐在天际。怔怔地望着已经沉下去的天际,她仿佛自语,“这些七字头,能干,有决断,聪明又通透,在炀氏,就像神话一般受弟兄们仰慕……”炀蓝蓝说不下去。七字头风光人前,可往往行差走错半步,就死无葬身之地,遭忌如此,谁不心惊?维系七字头和他们主上的那根弦,早在出营时,就已经绷到极限,断与不断之间,磨的不仅仅是那一个个七字头,还有她自己呀。
“蓝蓝。”鲜见炀蓝蓝这么剖心而谈,阑姗心里震动。蓝蓝独自往前走了几步,估计是想掩一掩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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