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很恭谨,“烈炎是很想见七裳一面的,我就指明让他去找老尚,昨夜两人估计已经订好约了。毕竟我们拿着老尚的短儿,他不敢不帮这个忙。”
炀蓝蓝点点头,“行,陆堂主那边,我出面。”
对方像是松了口气,“执事,我这儿有个孩子……”荃全语气有些热切。
“多大?”炀蓝蓝皱眉问。
“十五。”荃全语气有点弱。
炀蓝蓝哑然失笑,“才多大,修几级了?这么急就往我这送?你就这么宝贝他?”
荃全有些赧然,滞了几秒,老实说,“是啊,这孩子长得太扎眼,又是极有才华的,我怕到时……走了阿裳的老路。”毕竟炀蓝蓝是集团内定的继承人,这几年又显露出当家人的质素,他押这一注。
想到七裳,炀蓝蓝心里也沉了下,抿了抿唇,“太小了,过几年我再看看去。”话里的意思,虽没应,却也定了一半。
“是。”荃全着实松了一口气。
收了线,炀蓝蓝凭窗外望,心情更沉。这七裳,眼看着一步步被那两个乱七八糟的主上毁掉,她却像隔靴搔痒,想使力却无从下手。他有错,也知道他的委屈,恨他不冷静,更怜他才华。炀蓝蓝揉揉额角,收回那些纷乱的想法,“来人,准备准备,去首府医院。”
迷迷糊糊地,突然颈上铁链收紧。七裳只及睁开眼睛,就被拖离了池壁,没了倚靠的他,身子陡沉,整个人一下子没进水里。
“咳。”他没防备,也是太疲惫,呛了一大口水,双手划拉几下,也没浮起来。
台阶上的人,七手八脚把他拉上台阶。有人弯腰卸七裳踝腕上的铁坠。七裳伏在阶上,呛咳得抬不起头来。
一个面目冷厉的男子蹲下身,捏着他下巴,逼他仰起头,审视着看了几秒,皱眉回头对身后的几个大块头说,“这样的,你们能行不?”
几个大块头抱着臂,居高临下打量着七裳。地上的人自出水,浑身都打着颤,看来是又冷又饿又累,明显已经奄奄一息。
“风吹吹都能碎,干不到一半,还不就死了?”一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其他几个都嘿嘿怪笑。
这男子皱眉,“也是。老大可没说让他死。”回过头,又审视七裳。七裳却未发一言,自从上了岸,眼睛就盯在那几个新进来人的身上。他在这关了这么多天,从未见过看守以外的人进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上来,七裳抿紧唇,脸无血色。
那男子见七裳虚弱得似乎真的要晕过去,赶紧招手,有人送进一个盖碗。他揭开盖子,把碗往七裳眼前送了送。
热气,从碗口溢出来,迷漫在七裳眼前。七裳多日不见温度,很不适应地偏了偏头,却抵卸不了它的吸引。目光扫到碗里的热汤,就再也挪不动。
“来,喝了吧。”那男子揽住七裳肩,让他半倚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把碗往七裳嘴边送。
七裳无力抗拒,就着他的手被硬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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