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爸爸……我……”廉艺吓得嘴唇直抖,一句话,分成三半。
轻薄的外衣不堪撕扯,哗的一下裂开了。
“什么?”廉行目光被儿子衣兜里咕噜噜滚落下来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廉艺脸色早已经吓白,呆呆地看着管家把东西捡起来,交给父亲。
打开小盒的盖子,很精致的一串项链。廉行的脸上也变了色,儿子每月的生活就是训练营,家里,两点一线,身上有多少钱,交往些什么人,廉行自问一清二楚,这会儿他看着缀着晶莹钻石的项链,说不清的震惊。
廉行脸沉似水,声音里透着危险,他抖着手里的东西,缓缓逼到儿子脸上去,“……哪里来的?”
廉艺瑟瑟地向后缩了一下,不敢看父亲暴怒前的眼睛。
“你找死。”廉行气极地抬脚,踹在廉艺肩窝。他正值壮年,一脚下去,廉艺直飞出好几米。廉行回屋抽了一根藤鞭返回院里,追着刚撑起半个身子的廉艺,劈头盖脸地抽下去。
鞭梢破空的声音尖利,夹杂着廉艺越加粗重的呼吸。
“老爷……老爷……”藤鞭甩了几十下,血珠带着溅了一地,管家不得不第二次硬着头皮插了进去,“您歇歇吧,看气坏了身子。”
廉行气喘着又追了几鞭才停手,廉行回身坐在台阶上,歇气,扭过头来,恨声道,“这个逆子,亏我尽心培养他……”
管家上前,扶起已经倒在地上破败不堪的廉艺
廉艺伏在管家臂弯里,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奔波了一夜加上一上午,本来疲惫至极,廉行下了手劲,鞭鞭见血,廉艺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嗓子眼发甜,身上凌迟一样的痛楚。
“少爷……”管家摇了摇廉艺,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极小声地在他耳边小声说,“少爷,您有什么话,就跟老爷快说吧,这……挨这一顿,多不值。”
廉艺别过头,眼里的水汽,被滑进的冷汗浸了一下,顺着眼角蕴了开去。他垂下头,极慢极艰难地撑着胳膊,试了几下,没成功,只得就着管家的力,翻过身,勉强跪起来。
廉行看着儿子身上的衣服都破成一条条的,破了口的伤痕,在儿子瘦削的身子上,到处狰狞地裂开着,原本清俊的小脸,肿着半边脸颊。垂头看不清表情,只看到缩紧的肩,微微打着颤。想到这孩子一向乖巧和听话,这次,盛怒下,是打着了,吓怕了吧。他愣了几秒,眼里有一丝裂隙划开。
“知错没?”他清了清嗓子,扭过头去看着院角的一棵树。到底是亲生的,再不争气,还能真就打死了去?廉行松了口气。
听出廉行语气里的松动,管家悄悄推了推廉艺。
廉艺垂下目光,费力地膝行几步,挪到父亲身前,颤抖着把沾血的藤鞭捧起来,举过头顶,“小艺……知错了。”
标准的训练营出品。廉行顺了顺气,廉行回过头,凌厉的目光盯着他,“讲。”
廉艺迟疑了一下,没敢再拖延,低低的声音,“回来时,绕了个弯,去了趟东郊的码头。”
“嗯?”
廉艺被吓得一颤,怯怯地抬起眼睛,“上回回家时,我看见有一群人追着一个人,那人眼瞅不行了,我就出手救下他。谁知一说,才知道,他是码头龙堂的二当家……”
廉行眯起眼睛,“他大难不死,要找追杀他的人报仇,又看你身手好,就拉你入伙了?”
廉艺惶恐地摇头,“没,小艺没跟他们说过身家,也没入什么伙,只是答应他们去劫人。今天回来,顺便绕了道,把事办成了,送到码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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