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清心里绞痛,“老师,天清回营,再学个一两年,把进隐堂需要的学回来,就能过去跟您了吧。”声音有些无力,明知道不会有答案,却仍盼着等到对方点头的一瞬间。
廉行心里有些警醒,今天的七天清,太反常。少有的执拗和脆弱。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隐堂的事,与七天清约好的一周联络一次,因为总裁事先警告,也怕七天清跟自己走近了,犯了青蝴蝶忌讳,索性才断了和他的联络。可他太忙了,根本没料到,七天清这一段时间,在北区也是极不稳定的阶段。
人心的脆弱,总是会因为一件事的崩坍而成为连锁反应。七字头虽然强大,也是人,再坚强的长堤,也会有最薄弱的环节。何况,这回,动的是七天清心锁中最重要的一环。无数次猜测,老师为什么不和自己联络了,是自己做错了哪,老师为什么要了那么多人,还有七字头,何时才要自己过去……一系列的为什么,萦绕在心里,不见那人,永远不会有答案。
今天,终于见着了,亲口问了。得到了答案,竟不如永远不知道的好。原来,老师根本就没想过,再要他跟在身边。七天清万念俱灭,目光一星一星地暗下去。
“主管……”门外声音又催。
廉行真着了急。他低声吩咐,“天清,呆在这,别动。散会我找你。”
七天清惨然一笑,笑意映不进眸子里。老师所说的找他,定不是和他商量要他去隐堂的事情,该是劝自己要守好北区七字头的本份吧。七天清垂下睫毛,心里腾起一片抑制不住的决绝。他掩住眼中的情绪,沉声,“是。”
门拉开,等在外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修长身材,墨色碎发下,一双温润的眼睛。门开一缝,七天清敏感地察觉到他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气息。外面的人,同他一样,该是个七字头吧,跟着老师,那该是他新要来的七尘了。七天清心里一片疼。
关上门,廉行迟疑地回头看了看玻璃窗。房间里,七天清木然站着,不知想什么,发呆。
廉行很不放心地叹出口气。
七尘也跟着他往里面瞟了一眼,脸上不动表情,侧身,“总管,请快点。”
廉行点头,一咬牙抬腿急步走了出去。
急行到厅口,他仍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有心让七尘留下,看着七天清,今天这样反常的天清,让他很不放心。但七尘毕竟不是他的近侍,隐堂管事的头衔,说明他这会儿也必须到会。
廉行跺了一下脚,转头离开。
七尘若有所思地跟上去。门里的是谁,他现在不清楚,不过,要查,也不难知道。不知是谁,让廉行这么分神,看来,铁板一块的廉主管,或许真的有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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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众人低低地交谈。会还没正式开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帮派子弟,大多是夜猫子,众人倒没有觉得困的。反是夜生活惯了,都精神百倍。几个性子活泼的,已经开始议论会散了,去哪开心。青蝴蝶一反常态,没有加入议论中去。她意味阑姗地挑着面前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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