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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楚也不甚清楚。她只是觉得关悦家好。

“我明天会去找他。”蒋一说,语气冰冷刺骨:“如他所愿,我会在这里上学。”

“能顺就顺着,他虽混蛋作恶手段歹毒,但毕竟拿你当骨血看待,害谁都不会害你。”李楚说,安慰中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平凡的女人,斗不过一个六亲不认的恶刹。那个男人逼死生父,气病生母,用婚姻锁住李楚,让她不得安生。所幸认准儿子是唯一继承人,再绝情,也要顾及蒋一的感受。

蒋一对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半顺半逆,一边是内心孱弱无力的尊严,一边是强权威胁下的屈从。

你要是不听你老子的话,我立马登门,好好问问那老太婆和李楚,怎么把我的儿子养成了白眼狼。

这句话是穿肠透骨的淬毒钢针,牢牢钉在蒋一心脏上。

以至于那些良好的教养,都成了极大隐忍下的伪装。少年本该张扬,做喜欢的事,追喜欢的姑娘,肆无忌惮,潇洒无畏。这样的岁月,无人怪罪。而稳重安静的蒋一,在只手遮天的势力下,连叹息都不知道该从何发出。

他的干净,迟早会被黑色和鲜血玷污。因为他不幸,有个用刀口舔血换只手遮天的父亲,认定了他是继承人。

他的夜,格外冷清。

蒋一在黑暗里,喝了牛奶,胃,有了小小的暖意。

清晨,蒋一早起,关悦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寇振生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司邮件,而寇瑶,这个时候大抵还在做着少女的美梦。蒋一走过客厅,对寇振生打声招呼:“叔叔早。”

寇振生抬头,放下手中的工作,平等回话道:“早,准备一下吃早饭吧。”面对这个刚成年的孩子,寇振生却难免带了一种后生可畏的感觉,连说话时都要把他当成同龄人看待。

这孩子心事重,能忍,也能藏。

关悦摆好碗筷,让俩人吃饭,都是特色早餐。夫妻两人招呼蒋一坐下,蒋一询问:“我去叫她?”关悦回答:“不用喊的,她懒惯了,九点以后才起床,我在厨房里留了饭菜,她要是吃,加热就好了。”

这种放任的宽纵,是宠溺过头,还是不当回事,只在一念之间。

蒋一点头,坐下吃饭,寇振生和关悦不紧不慢和他谈话,餐桌氛围极好,带了烟火气息。蒋一不喜欢这座城市,是因为父亲,却在快速接纳这个城市的文化风俗,是因为寇家。

今日里寇瑶难得起早,她出来,看见蒋一挽着衣袖,微微俯身,安静地给阳台上成排的盆栽浇水。八点的阳光是淡金色的,叶子嫩绿,摇晃中水珠滚落。

那个大男孩目光沉静,低垂时山水静默,对待每一株植物都妥帖小心。不经意直腰回头,阳光疏落,对他逆光,他看着寇瑶,弯唇,弯眉,是浅笑,“早。”

画面极美。

不是早,是刚好。

刚好看见八点的阳光,看见水珠清润的植物,看见一个他,有安静温柔的眉眼呀。

一天里,最美好的开始。

寇瑶加热饭菜,边吃边和蒋一聊天,谈及日程,寇瑶犯了难。她昨晚接到周野电话,说京城齐二少为恭喜寇瑶,不远万里赶来。寇瑶待会儿坐周野的车先去接机,随后大家玩场室内攀岩,中午有人请客,下午到处转转,包厢已经留好,晚上大家吃吃喝喝尽情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