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宁仲钰,更是不用说,若是手上有柄堪比金箍棒的神器,怕是早就嚣张肆意得把天戳成筛子玩儿。
两人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氛围迅速弥漫,感应敏锐的宁仲钰侧眸一瞥,却是横穿花园而过的小湖泊对面来了一群簪花着裙的娇美人儿。
今日凌王府举办的百花宴自然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邀请这群世家公子哥们耍耍,作为花宴惯例,免不了带着种朦胧的别意。
凌王有一子一女两位正妻所出的世子郡主,此番也恰是带着点想要与苏家这位状元郎相看的心思。
因此,虽是因着男女之别无法让这群公子小姐们相处,却也可隔湖相望,或是这家公子赋诗一首请小姐们品评欣赏,或是那位小姐才情斐然含羞带怯的被一群闺秀哄抬笑闹着推出来吟诗诵词以做攀比。
这等带着点桃-色的小事,在这种宴会上,也并不算出格的事。
对于没有婚约的年轻男女而言,大家总归是多一点子宽容的。
凌王家的娴瑒郡主性子颇为活泼娇蛮,之前总听说苏家郎君如何如何,一早就心中不服,因此如今站在湖边亭子里远远望着对面,杏眸一转,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调皮的冲身后或故作矜持或抚鬓理袖的小姐们眨了眨眼,转头脆生生的冲着对面喊道:“对面的谁是苏家郎君?”
这话委实有些不够矜持了,不过谁叫这说话的女子是郡主呢。
倒是世子有些头疼的抬袖掩面揉了揉眉头,小妹也忒是调皮了些,怕是心里恼了之前母亲提前数天不断的殷勤叮嘱。
世子下意识的伸着脖子瞧了瞧,见小妹寻的那人好似看花看得太过入神,竟是似没听到一般毫无动静。
世子也来不及多想对方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没听见,总归是自己小妹失礼了,连忙挥手招来旁边候着的小厮好一番叮嘱吩咐。
眼看着小厮过去躬身传了话,世子这才叹了口气认命的疾步来到苏宁瑜面前,抬手一揖带着歉意的笑道:“苏兄莫怪,我这小妹实在顽皮,加之又大小聪明伶俐,被父王当成男孩儿亲自教导着,怕是之前就听说了苏兄的才思敏捷,今日这小丫头怕是有些不服气呢。”
世子话里话外竟是丝毫没有当真怪罪自己妹妹的意思,反倒是十分伶俐的将自己妹妹夸赞了一番,还十分圆滑的利用微妙语气字眼来营造了一种亲昵感,叫人一听就不自觉的想要跟他一般多给那小丫头一点半点的包容宠溺。
可惜苏宁瑜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恍若才回过神来一般回头,眼中尚且还带着没搞明白现状的茫然,不过为了不失礼与人,这位性子冷清却也高洁的人物还是十分及时的收拢折扇拱手回了一礼,说了声无妨,就不再多说只字片语,转而悠闲的踱步至另一旁细细看着一盆常青藤盆景去了。
从宴会开始至今,这位苏家郎君竟是没有表现出一点对诗词歌赋绘画政-务感兴趣的意思,搞得宴会结束之后世子只能郁闷的叫人给苏宁瑜送了七-八盆花卉植株,却是憋屈的没有从这位口中扣出一丁点儿有用的讯息。
而另一边,虽然心里十分遗憾郡主出马都没能叫出那位名声大噪的苏家郎君来,最后倒是亏得贵女小姐们眼神儿不错,远远的看见世子同一郎君拱手似是致歉,倒是叫一干人等隔着湖水感受到了一丝半缕这位郎君的样貌。
果然是卓尔不群。
这时候的贵女小姐们平时对于男女之情本就十分隐晦却又向往,便是单单一句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