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道长:“算了,我还是换一个吧。”
楚云远:“……”
初皑:“……”
他们最终还是骑着马,回到了姬无道在的那座山上,打算收拾收拾东西再去别处。
然而他俩一推开屋门,却发现屋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显然是被人精心收拾过。初皑皱了皱眉毛,看见桌子上还放了一张纸。
“此番多谢二位不杀之恩,无以为报,仅归置屋内,略尽绵薄之力。日后江湖悠远,再见互留情面。姬无道。”
名字下面没留爪子印,而是画上了一只蹩脚的小公鸡。
初皑:“……”
“互留情面?”楚云远咬牙切齿地盯了几秒初皑手里的纸,最终还是没忍住,拿过来撕了:“再见拍死他。”
初皑:“……”
其实不能怪楚云远放狠话。姬无道回来给他们收拾了屋子,在他看来是答谢自己放了他的恩情,然而在楚云远看来,这完全是在示威,尤其是他“伤到了”初皑,还留下了这么一张满带“示威性质”字条的前提下。
这只鸡就是个二百五。
初皑正想着日后还是别看见他了,却发现楚云远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在桌子上、床上一阵翻找。
楚云远把屋子里都翻了个遍,顿了顿,叹了口气道:“知道姬无道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地给咱们收拾屋子吗?”
初皑:“为什么?”
楚云远:“他顺走了征鸿的那块牌子。”
初皑愣了一下:“什么?”
“他顺走征鸿的牌子干嘛?”
楚云远想了想,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去寻仇吧。”
初皑:“……”
楚云远:“也有可能有别的目的,毕竟征鸿不是普通的富家子弟。”
当初征鸿给他令牌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不一般,于是就趁着第二天早晨在山里的时候揭下了面皮,想看看那位知不知道征鸿是何方神圣。
事实上,那位知道,却在地上摆树叶说三言两语说不清,让他直接去问龚道长。于是楚云远就跟他师父说了这事。
结果龚道长说的第一句话就把他给镇住了:“征鸿他爹叫征淮梁。”
楚云远:“……”
征淮梁,当今大魏的镇国大将军。
他对那些朝堂上的事情向来不上心,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仅仅知道名臣将相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初皑更是什么都不知道。龚老道便说故事似的给他们讲了出来。
征鸿虽不是征淮梁的长子,却是嫡出,从小备受重视。如今大魏国君已入暮年,朝堂上大致分为两-党:太子一党和襄王一党。两-党势均力敌,互不相让,老皇帝日渐力不从心,现在也没有闲心情去管他们。
而手握兵权的征家,即是太子一党的有力支撑。所以,征鸿单枪匹马地出现在靠近容州的岭南山上绝非偶然,恐怕是太子那边又有了什么动作。
尤其是姬无道说的“他扒着我家的门看了半天”,貌似更能佐证这种猜测。
初皑碰了碰他,打断了他的思路。
初皑:“我们去容州吧?”
楚云远:“……”
楚云远:“可是师父说,我们最好不要卷进去。”
初皑眨了眨眼,心想不过去的话还不知道姬无道这只没脑子的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