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笑眯眯地看了他俩一眼,捋了捋胡子,又喝了一口茶,道:“小远啊,你有那么多朋友,我可没见你带过来一个见我。”
楚云远:“……”
老道:“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楚云远:“……”
初皑:“……”
老道完全没理会他徒弟脸上的表情,宛如一个十分操心自己儿子终身大事的老爹,慈爱地问道:“小家伙啊,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啊?”
初皑:“……”
楚云远急忙凑过来解释:“小皑你别听我师父瞎说,他就这样。”
老道不屑道:“你敢带过来不敢承认哦?”
楚云远还想跟师父理论,又想跟初皑掩饰,急的像是一只进了油锅的虾,耳朵都红了,却依旧没有漫延到脸上。
初皑抽了抽嘴角,打断了他俩,温声道:“龚道长,我今年不到十八,家在岭州。”
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楚大哥说我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才带我来见您的。”
楚云远连忙点头:“他救过我的命。”
初皑:“……”
他刚才打断了这二位的争论,完全是因为楚云远。这家伙的身手虽然好,但脑袋有时候像块木头似的跟不上趟。他明明喜欢自己却不敢承认,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想一步一步地来,让自己慢慢地陷进他的怀抱里。
所以自己现在也不能直接跟他说喜欢他。否则贸然打乱了这榆木疙瘩的“计划”,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初皑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和楚云远之间还缺一剂猛药。
他俩又跟龚道长聊了一会儿,之后一起吃了晚饭。晚饭后,龚道长看着夜色降临,自顾自地躺上炕准备睡了,临睡前还摆手说柜子里有被褥,让他俩今晚自己找地方睡觉。
……
龚道长就如同世界上的万千爹娘一样,第一天看见楚云远时,尽管嘴上不耐烦,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
然而这种心态持续了没多久,他就从“假装嫌弃”变成了“真心嫌弃”。不过这种嫌弃是冲着楚云远的,他看着初皑倒是觉得哪里都好,喜欢地不得了。不仅把自己的炼丹秘诀告诉了他,还跟他说了这附近的山上有哪些精怪,让他跟紧楚云远,可别一不小心被掳跑了。
初皑:“……”
他和楚云远准备往回走的时候,龚道长看楚云远去牵马了,又拽住了他,小声叮嘱道:“我这个徒弟吧,脑子不会拐弯,他要是以后犯浑欺负你,你就过来告诉我,我给你打他。”
初皑:“……”
他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回道:“没事的道长,楚大哥他不会欺负我的。”
龚道长:“……”
初皑和楚云远没固定的地方可去,又被龚道长给轰出来了,遂牵着马在岭南的山上闲逛,也不急着把马还给岭东的人家。
楚云远心里面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在找机会与初皑增进感情;初皑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在找机会给楚云远下一剂猛药。
于是他俩就这样各怀心思地在山上找了处弃置的房子,把里面收拾了一下,住了进去。
开始的几天十分平静,俩人真跟在山上约会一样,聊聊天打打猎,洗洗衣服做做饭。楚云远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安逸平和。他还特意问了一下初皑,得到同样的答复之后,决定把初皑追到手后就这么过。
然而这种平静的田园生活还没持续一个礼拜,就被外力打破了。
当天晚上楚云远抱着初皑睡得正香,突然听见门外一阵窸窸窣窣。楚云远凝神静听,听到了金属划过石头的尖锐声后,猛地坐了起来。
初皑睡眼惺忪地问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