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祁笑地眼角都弯了:“好啊,那就算是你同意了。”
随后这个混蛋在自己的尾巴上摸了好几把,毛都快让他给撸秃了。然后那家伙看着自己全身白毛,像极了这个冬天里刚刚落下的初雪,就直接喊了他初皑。
而“况踹”这个名字,则完完全全是许哥的锅。
三个月前许哥请下了年假,遂跑到本市郊区山脚下的旅游区内小游几日,白天爬山,晚上泡吧,名曰住着农家乐,洗肺不吸霾。
就这么着,他就正好看见了当时在山脚下的酒吧里抱着破木吉他卖唱的自己。许哥听了三天,大概是觉得自己很有商业潜力,就问他想不想当明星,要不要签约。这就正中了他的下怀。
不过许哥大概是看走眼了,他不是有什么商业潜力,他唱歌,想当明星,也只是为了找到那个提前跑路的混蛋男友。
他和许哥一起坐上了回城的大巴,路上许哥问他叫什么,他说他叫“初皑”。然后就看见这个黑框眼镜男的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许哥转过来看着他:“……那你姓什么?”
他沉默了两秒,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况。”
许哥转了过去,道:“这名字不好,得换一个,换个没这么**又能一叫出来就让人印象深刻的。”
两天之后许哥问他新名字叫“况扬”可好?他忍了又忍,才压下了“他说况祁取的名字不好”以及“新名字好像也不怎么样”这两件事所积累下的妖力,没把许哥给揍一顿。
许哥照着他的脑袋又糊了一把,道:“你去楼上先占一间练习室,我去给你找把好吉他。”
……
事实证明,初皑对于自己的能力也并没有十分深刻的认知。他之前跟许哥拍胸脯保证的“一遍就过”,实际上录了三遍。一遍他自己唱破音了,一遍手抖弹错了音符,直到第三遍导演才说了ok。
回来的路上许哥就看着他直乐:“一遍就过?一遍就过?”
初皑换了个坐姿,深觉这个经纪人对自己就如同慈爱的老父亲对孩子,言语之中颇有一种的自得感,就差没说出来“年轻人啊,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我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呢”。
他看着许哥,一脸的人畜无害:“许哥,这一定是吉他的问题。”
他伸手给许哥顺了顺气,继续道:“你看,你说的那把破吉他,都跟了我二十年了,弹出来的音却丝毫不走样,一般吉他哪有这么长的寿命?它其实就是样子破,内里好得很。我这回突然不弹它了换了一把,它当然看我是个渣男它就生气呗,”
初皑一拍手:“这不,我就唱不好了嘛。”
许哥差点没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你还有理了?那吉他还能拎着你耳朵跟你打架是吧?再说了,二十年前你还是个小崽子呢。”
初皑用一双湿漉漉的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眨了眨。
吉他就是把普通吉他,可自己二十年前真不是小崽子。
许哥心软了一下,摆手道:“算了算了。”
许哥又想了想,继续道:“你这么着,有你的这期《天天唱歌》不是礼拜五播吗,这么火的综艺,播了之后你的粉丝肯定会涨,你就礼拜六或者礼拜天的时候,再录一个你自己弹吉他唱歌的视频,完了发微博,唱啥你随便,别太偏了就行。”
“还有,别露脸,就只露两只手,还有你的那把吉他。”
初皑:“……我的脸不好看吗?”
许哥:“……这叫循序渐进,你懂不懂,要是一下子把手和脸全放出来,虽然效果也很不错,但毕竟少了点儿惊喜感。你的手本来就好看,再加上指法和声音,不难让人点进去看。如果这时候看到了放在评论里的你的照片,那惊喜感——”
许哥把手往上扬了扬:“绝对哗哗往上升啊!”
许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