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诗眼里纯洁又傻憨憨的张虎子,此时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个人身后。
那个人好像有所感应一般,瞬间回头,和张虎子对视了。
张虎子一愣,眼里的杀意逐渐褪去,重新恢复殷诗熟悉的纯洁干净,无比兴奋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开口高兴道:
“一……”
还没等他说完呢,就被一歌飞快的捂住了嘴。
张虎子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的看着面前笑眯眯的一歌。
“你就是这个镇子里的人吧?”一歌问。
张虎子有点不明白,在自己的记忆里面一向白衣飘飘、高深莫测、充满仙气、容貌绝艳的一歌,此时为什么像个变态一样……
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该配合一歌演出的张虎子不能视而不见,所以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叫一白,力气很大,吃的还不多,以后能住在你们镇子里面么?”
一歌明明是在说话,但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殷诗看。
仿佛饿了半年的捕食者在看一只美味的草食动物一样。
张虎子有些不忍心了,一歌的性情到底有多腹黑多玩劣,没人能比从小在梨花镇长大的张虎子更清楚了。
他不舍得让好不容易有点生气的殷诗哥,因为一歌的原因,又变回最初那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一歌挑眉,捏着张虎子下巴的手左右摇了摇。
“我可以住吧?”一歌笑了,笑起来跟个天仙似的,眼里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张虎子不敢再看殷诗,怕自己忍不下心来。
最终,他昧着良心,闭上眼睛特别喜庆的说:
“当然可以住进来啊。”
对不起了,殷诗哥,我是个没用的八岁小娃娃!
张虎子同意一白住在梨花镇的时候,殷诗有些惊讶。
因为在这三个月以来,哪怕他看不见了,但依旧可以感知到梨花镇的人到底有多排斥外人。
而且殷诗可以确定,在这个时间段里面,肯定不止他一个外人因为种种原因,幸运的被梨花镇的人捡回去。
但是最终,能活下去的,就他一个。
能顺利待在梨花镇里面的外人,也只有他一个。
剩下的人都去哪了?
殷诗不知道,但大概能猜到。
因为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是不应该存在血腥味的,除非那个孩子从小就见惯了生死,并且熟悉了血液的味道,还不畏惧杀人。
张虎子就是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