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挺起长脖子,胡准用双手握紧手枪,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窜到了离晓蒙身前,这人浑身冒蓝烟,鬼气森森,煞气重重,一只手伸进了离晓蒙的嘴里:“鬼差到了还敢胡闹!!滚!!”
听闻鬼差二字,胡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鬼差身上的蓝烟更盛,不等他看清他的长相,他仿佛置身冰窖,而四面八方全是青面獠牙的妖魔鬼怪,辫子姑娘,瘦长怪人,断腿小孩儿,世间最恐怖最可怕的意像将他团团包围,胡准惨叫着昏了过去。
照阮回头一看他,山坡上起了雾,浓雾深处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衣服,女的穿黑衣服,打眼见到照阮,男的道:“离晓蒙召鬼上身,属于明知故犯,坏了规矩,人要带下去受审。”
照阮怒道:“你们怎么做事的?去了鬼界的鬼说招就能招上来!渔洲这么多孤魂野鬼不见你们来收,出了事就来马后炮!滚!”
女的眨巴眨巴眼睛,样子老实:“照大官人,阎王说了,沈太太的心魔您已收了,您可以回去了。”
“心魔收了,肉身还没找到!”照阮扶着离晓蒙,“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
男的横眉道:“从没见你这么勤快,心魔已收,还要找肉身干什么?”这男的看了看靠在照阮身上还未恢复意识的离晓蒙,“他师母的事你还没他说?”
“要你们多管闲事,赶紧滚蛋,别来烦我。”照阮揽着离晓蒙的腰,转身就走。那一男一女确也没再跟着了,雾悄悄散开了,照阮和离晓蒙往前走了阵,他就不耐烦了,把他扔到地上,踹了一脚,左右开弓給了他两个大耳光。
“离晓蒙!你不要命啦!”
离晓蒙撑开眼皮,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到照阮,眼里一喜。照阮又是两个耳光打在他脸上,离晓蒙一忧,摸着自己的右腿坐了起来。他道:“你怎么来了?”
“三个鬼上身,我要是还感应不到,我这个鬼差还当个屁!”照阮唾沫星子乱飞,离晓蒙挪远开来。
“你給我看什么脸色?”照阮看着他大腿上的血迹,“打车的钱有吗?”
离晓蒙点了点头,照阮站起来:“那你自己去医院!这点伤,我看你还死不了!”
离晓蒙看着他,道:“我以前想,我死后一定不留痕迹,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我做了鬼……”
照阮回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痛骂:“做鬼有什么好高兴的!你有病吧!”
他一摸离晓蒙的额头,烫得缩回了手,可不一会儿就又伸手过去捂着了。离晓蒙本就病重,经此一遭,透支得厉害,没走几步就歪在照阮身上睡着了。他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病房,伤口缝了针,床边挂着吊瓶。住院费有人給他垫付了,那人在他病床边留下了一堆瓜果纸屑的残骸。
到了中午,那个面具人不期而至,还給离晓蒙带了一大袋新鲜的红辣椒。离晓蒙看看他,说声谢谢,把袋子放在腿上抓了把辣椒就往嘴里塞,临床的病人被他的豪迈架势吓到,看了他很久,离晓蒙怪尴尬的,小声说:“不好意思。”
那面具人聪慧敏感,竟起身拉上了隔帘。他坐回去,摸到床头柜,給离晓蒙倒了杯热茶。
“谢谢。”离晓蒙清了清嗓子,喝茶,吃辣椒,看自己那一双手。
面具人的手没有温度,但是不冷,不像照阮,能活活冻得人打冷战。
面具人陪离晓蒙挂水,那两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