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攥紧了拳头。
他最厌恶正道之人的这一点,总是管不该管的闲事,背负不该背负的东西。那些人的死活关你屁事啊?本宗何时需要你来顶锅了?你个高还是脸大啊?!
可看着对方流血不止的手,他又一句也骂不出来。蠢货,本宗武功差到需要你来保护了吗?!
此时鹿秉闲已被海上飞和暗卫按压在地,抽泣不止的哭喊道:“你们造孽,造孽啊......”
“把这老不死的押下去!”池月心烦意乱的一挥大袖,“去请黄长老过来。”
“是,属下尊令。”
“你们也滚!”
“是,属下告退。”
黄泉殿一空,燕不离便神经一松,此刻方觉手上剧痛无比。
那柄金匕仍插在他掌心当中,深深穿透了手掌,从手背处露出了五寸长的利刃。殷红的液体沿着指尖往下淌,很快在地上积成一滩血洼。
这屁股刚好手又伤了,还能不能愉快的滚床单了?!
池月懊恼的点住他臂上几处穴道,总算先将血止住了,却也不敢随意乱拔那柄匕首,怕再伤到哪处经脉。看着某蠢货疼得龇牙咧嘴的德行,满腹闷火最后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疼不疼?”
燕不离硬撑着摇头。
“不疼你哭什么?”
“它把老子的姻缘线斩断了......tt”
还有心思顾这个?池月差点呛到:“你还信这种东西?”
“认识你之前,老子不信。”他还打了那个预言他断袖的算命先生两拳,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自己当初应该......把丫往死里打。
对方手上满是血污,池月小心翼翼的轻拭一番,发现那匕首的确穿透了一条掌纹。那条纹路细碎而绵长,如同一道深深烙印在掌心的伤痕。而在这只手上,他还发现了其他伤疤,那是两条斜切而过的平行线,相隔不过三寸,明显也是利器留下的。
“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燕不离低头一看,愈加心伤:“在东瀛,我杀一个人的时候,手握在了剑刃上。”
池月目瞪口呆:“你是不是傻?”
“不傻能看上你吗?”
“......”
黄半山来得倒是不慢,看过某人的伤势后便冷不丁将匕首拔了出来。
燕不离坚强无比,一声没吭,因为他直接疼晕了过去。
池月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望着用纱布包扎伤口的人道:“黄叔,他的伤没大碍吧?”
“死不了。”黄半山对这个正道卧底兼惑主禁|脔无甚好感,语气也是不咸不淡的,“只不过筋脉大损,怕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