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年之前,青魃就是连修士都忌惮的物种,这么多年来也无人能解此毒,他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制出解药?不过是不想自己丧失理智的时候,伤及旁人罢了。
自东都尸潮之后,世人已对僵尸谈之色变,凡被捕捉到的青魃,无一不是活活烧死的下场。然而其中多数都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若此药当真奏效,不仅可以防止他们再尸化常人,没准也能保住这些青魃的性命。
“也罢,开了春就该闹沙匪了,没准哪天便会有肥羊送上门来,到时候再拿他们实验不迟。”河不醉用手向上指了指,“那位主儿怎么着?继续让他在炕上趴窝?”
林子御笑了笑:“他既然不想走就别走了,每天多补补眠也好。”花无信喝的土药是被他加过料的,虽不伤身致病,却会出现和伤寒一样的症状,多喝点儿就足以让人下不来床。
河不醉脑后骤然生出一丝寒意。
起初接触林子御时,他还以为这小大夫性子温和,心地良善,明显就是只人畜无害的标准绵羊。怎么现在觉得......这货其实就是头披着羊皮的腹黑狼呢?
他正要开口,头顶便传来一阵马嘶人沸之声,铺中大堂的门板随即被拍得啪啪作响。
“有人没?我们要住店!”
“来了,来了。”秋娘子将垂落在颊边的一缕乱发并到耳后,扭着腰肢将门打开了。
“大白天的挡什么门啊?还做不做生意了!”三个身穿红衣背甲,脚踩皂靴,腰挂黑金刀的汉子走了进来,屁股后面还用铁链拉扯着一个戴了枷锁的犯人。
“哟,原来是几位官爷,奴家还寻思这大雪天的怕是没客,你们这是押囚赶路?”秋娘子殷勤的给他们上了一大坛子酒。
虽说塞北的地界不归朝廷管辖,但做生意的向来不得罪白道中人。何况这几个捕快气息沉稳、目光精湛,敢跑到龙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抓人,就绝对不是一般的差役。
“不该打听的,少问。”其中一个皮肤皴黑的男人冷声道。他掏出一锭银子按在柜台上,生生压出了一枚深印:“我们要两间上房。”
秋娘子望着银子眼睛直发亮:“上房没有,房上行不行?”
“你说什么?!”
“我家房满了,几位官爷要不去别家店打听打听?”
“哼,这鬼天气哪儿来那么多人住店?老板娘你莫不是诓我们?”
秋娘子笑呵呵道:“难道我还有银子不乐意赚了?现在就剩驴棚是空的,几位若是能凑合,奴家可以按牲口的价儿收钱。”
“你......”他右手刚握上刀柄,便被身后一个年轻的捕快拍住了肩头,“算了二哥。”
“老板娘,将我的房间腾给三位官爷吧。”林子御走了出来,“我还同河兄住楼下便是。”
“小匆,怎好回回都委屈你......”
“不碍事,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再说不是可以多赚一笔银子嘛?
“多谢这位小哥了。”三个捕快虽见他打扮奇怪,但人家毕竟开了方便之门,便放下来官架拱手谢道。
林子御摆摆手,隔着黑纱望向披头散发蹲在地上的囚犯:“此人是不是有病?”那人喉咙里咕噜作响,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