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的人密密麻麻的排在后面,燕不离也没再多话,抱着孩子往船舱里去了。徐真卿、燕红星和柳惊风三人跟在后面不知所以,还当这位主儿是池月,遂全没给他好脸。一人一对眼刀甩了过去,池日顿时掉血一万点。
和尚牵着牛走在最后,一脸庄重恭肃的问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这牛要如何安排?”
步川微笑道:“大师请随我来。”
和尚眼睛顿时圆了:“艾玛,姑娘你老漂亮了!成亲了没?考虑嫁俺们那嘎不......”
池日生生将船舷的木栏捏出一枚三寸深的手印,这都他妈什么人啊?!
燕红星身上的银子不多,只买到了两人一间的三等舱。燕不离带着粑粑和徐真卿一间,柳惊风和燕红星一间,和尚和牛一间......==
舱室还算宽阔,两侧各固定着一张宽木榻,当中还安置着竹编的小几。燕不离将襁褓用宽布条绑在床头,免得风急浪高时把这货颠飞了。
徐真卿在一旁归置完行李,看了眼在外面晃荡的池日,老脸一拉,挽着袍袖就出去了。
“喂,姓池的,你找我徒儿有事?”
池日正靠在船栏上看落日,听到有人叫他才回过头,认出是和燕不离同行的老道士,便笑着颔首道:“也没什么事,只是之前多有得罪,想请他晚上吃个饭。”
诶?声音听着有点儿变了......莫不是这混账心虚了?徐真卿怒极反笑:“既然你觉得自己做的事只是多有得罪,那就不必赔罪了,今后也不必再纠缠他。”
池日虽比池月脾气好上那么一丁点儿,但也没好到被人讽还不还嘴的份上,当下便挑了眉头:“吃个饭就是纠缠?你徒儿是香饽饽,谁都稀罕不成?我对他可没有半点兴趣,到现在都恶心他亲过老子!”
徐真卿脸都气绿了:“好你个姓池的,亏得不离这几日饭都吃不下,你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禽兽不如!”
池日皱了眉头,蛛丝抽离之后的确会疼上几日,不过方才见燕不离精神还好就没多想,被对方这一说便有点理亏了:“这么严重?饭都吃不下?”
“呵呵。”
“那我去看看。”
徐真卿立即错步拦在他身前:“免了,他不想见你,瞅见你更吃不下饭。”
池日受伤的摸了摸脸。他长年戴着面具,也没被多少人看过真容,难得露个脸就被损成这样,难道自己真的很丑?
“大哥,船马上就开,咱们先去吃饭吧。”步川笑盈盈的走过来道。
“好,我这就过去。”池日应了一声,转而对徐真卿冷声道,“他不想见我就算了,说起来也怪他自己太蠢,能活到现在已算侥幸,以后还是好自为之吧。”
徐真卿闻言血压狂飙,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柳惊风和燕红星连忙从角落里跳出来将他扶住,望着某人远去的背影,异口同声的骂道:“渣男。”
“这混蛋真是气煞贫道!”徐真卿拍栏怒骂,“之前看他寻不离还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转眼就和女人勾搭上了!难怪不离不愿说,这种畜生提他都嫌脏了口!”
“师父莫急,这事儿包在我们哥俩身上了!”燕红星拍着胸脯道,“表嫂如此公然大胆的红杏出墙,我燕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柳惊风:“对,我正阳弟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正阳宫不是都没了么?”
“你闭嘴。”
徐真卿叹了口气道:“你们两只断爪儿的耗子就别去惹老虎了,你们又打不过他。”
“武力不够智商来凑,我们走迂回路线,靠智取破敌,您等好消息就行了!”
“你俩要智取?那还不如靠武力呢。唉,罢了,一切小心,别让为师听到你们的噩耗就行......”
“知道了,师父您放心吧!”
两人鬼头鬼脑的跟在了池日和步川身后。这个时辰去斋舱吃饭的人多,倒也不显得扎眼。
步川跪坐在矮脚桌前布好菜,整理着食盒对道:“大哥你先吃,我去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