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着舌头,转着眼珠,某人结结巴巴的胡诌道:“池......池......池塘垂柳密,原隰野花疏。”
对方笑意渐深:“哦,莫愁是诗兴大发啊,还有吗?”
“池台列广宴,丝竹传新声。”
“嗯,继续.....”
“池鱼跃不同,园鸟声还异。”
......
搜肠刮肚的背了十几首诗,池月依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饶有兴趣的问:“还有吗?”
燕不离烦不胜烦,脱口而出:“池浅王八多,仓实老鼠硕!”
对方闻言微微一挑眉,嘴角轻勾,笑得魅惑如妖,抬手勾起白衣美人的下巴,淡淡道:“此句甚佳,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燕不离顿时背后一寒,哆哆嗦嗦,凄凄惨惨道:“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
“嗯,也对,不赴清池怎知池深池浅?没想到江首尊如此才华横溢。本宗日后定要好好请教一番......”
眼瞅着某人俯身压下来,燕不离浑身一颤,毛都炸开了!
“宗、宗主,”他哆哆嗦嗦的往后退着:“属下还有一句,也是关于‘池’的,宗主肯定喜欢......”
池月摸着那张滑如凝脂略带绯红的小脸,深瞳中清光闪烁,涟漪荡漾:“本宗说了,日、后再请教......”
作者有话要说:注:
池塘垂柳密,原隰野花疏。——李隆基《同二相已下群官乐游园宴》
池台列广宴,丝竹传新声。——李适《九月十八赐百僚追赏因书所怀》
池鱼跃不同,园鸟声还异。——李世民《初晴落景》
举身赴清池,自挂东南枝——《孔雀东南飞》
☆、情敌
“日你个芭乐啊老流氓!”燕不离忍无可忍,提膝一踹直捣黄龙。
池月反应迅疾,飞快起身抬手一挡,牢牢扣住对方脚腕,脸上的笑意霎时烟消云散。
他做了江莫愁二十年的主子,尊卑观念早已根深蒂固。就算自己要她死,这女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对他出手更是绝无可能。何以如今变得这般猖狂放肆,对自己一再顶撞,甚至不惜动武反抗?!
逆转乾坤,当真会彻底改变一个人吗?
江莫愁,你还是本宗的莫愁么......
燕不离见他突然变脸,顿时不敢妄动,着实怕对方一怒之下捏碎自己的腿。只好抬着泪眼,可怜兮兮的望过去,试图靠眼神感化某个魔头。
看着床上之人如受惊小兽般瑟瑟发抖的模样,池月终是叹着气松开了手。
变就变了罢,或许这就是真实的她。
燕不离惊魂未定的看着对方转身走开,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长长舒了口气。
卧底这活儿真不是常人干的。在朝为官都道伴君如伴虎,而他潜伏在了世间最可怕的魔王身边,只怕今后的日子会变得如履薄冰艰险异常。
池月绕过玉几,掀开珠帘,走到外间,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了半刻,总算开口解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