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贺翦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是贪念,是野心?”
秦玉抬眼看他,虽然没有开口,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最后悔的就是把你给连累了。”贺翦握着她的手捏了捏,缓缓松开,看着她道,“你回去吧,爹不是昏君,他不会过分为难秦家的,而且秦家有功,你只需交代是受我逼迫,他必定会对你从轻发落。”
秦玉诧异地看着他:“是我自己……”
“好了。”贺翦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快回去吧,我会向我爹认错。”
秦玉愣了一下,眼中顿时透出惊喜之色。
贺翦笑了笑,将她推到牢门口,见狱卒在不远处看着,连忙又将她往后拉回来,避开外人的视线将她抱住。
沉闷的铁链声哗啦作响,又重新归于平静。
贺翦双手将她勒紧,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唇,将她松开,低声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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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翡送走了秦玉,又回到贺翦那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贺翦淡然回望,神色比之前轻松了许多:“三哥,我想明白了,此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功名利禄皆为过眼云烟,我不该过于执着。”
贺翡听得愣了一下,对于这突然而来的转变有些懵,甚至一瞬间感觉这话平淡得有些怪异,可紧接着就被随之而来的巨大惊喜淹没,在他肩上狠狠拍了拍:“这就对了!”
贺翡几乎是一路飞奔回去的,兴冲冲跑到贺连胜面前,也顾不得那些礼节了,激动道:“爹,四弟想明白了!”
里面的父子三人听了精神一震,齐齐从椅子上弹起来。
贺连胜激动地咳嗽了半晌才恢复过来,脸上变得熠熠生辉:“你说什么?想通了?”
“是!”
贺连胜顿了顿,回过神来,高兴道:“快陪我去一趟大牢!”
贺翎连忙从内侍手中接过暖裘替他披上。
父子几人出了大殿没多久,就见远远有一人急匆匆奔来,不由心生疑惑。那人走到近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启禀陛下!四皇子……四皇子他……”
几个人同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瞪直了眼看着此人额角的汗珠,不知为何,只觉得心跳猛然变得剧烈无比。
贺连胜沉声道:“四皇子怎么了?”
“四皇子在大牢中……服毒自尽!”
话音一落,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贺连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狠狠晃了晃,让贺翎在旁边及时扶住才重新站稳。
贺羿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