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翎身旁的正是他的战马,通体乌黑发亮,生的十分健壮,见萧珞过来,伸长脖子凑到他胸前嗅了嗅,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战马的肚子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衣服,贺翎将衣服绑好,又在马背上拍了拍,回头对他笑起来:“这家伙陪着我出生入死,说是兄弟也不为过,现在外面风雪交加,营帐里面也暖和不到哪里去,可不能将它冻着了。”
萧珞点头而笑,在马鼻子上摸了摸,回头找了一身衣服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也一丝不苟地将它肚子裹起来。
其他人倒不是没想到,只不过刚刚搭好营帐需要休息,等休息够了,也纷纷跑过来给自己的坐骑防寒保暖,一时间大家有说有笑,冰天雪地里竟闹得热火朝天。
入夜后,营帐中有人轮流值守,其他人则挤成一团和衣而眠,贺翎粗糙日子过惯了,完全不在意与大家挤在一起,也不在意里面又是人又是马的各种味道,他以为萧珞会有些不习惯,没想到萧珞却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尽管如此,贺翎还是将别人都撇开来一些,把萧珞推到最里面,护犊子似的不让别人碰一下,睡觉时将他一搂,往自己怀里一带,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
萧珞听到门口凑在火炉边值夜的几个人正哼哧哼哧地偷乐,无奈地笑了笑,把贺翎的脸往旁边一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成心的是不是?一次两次的让人看笑话,我又不是女子,你大方些不行么?”
贺翎让他口中热烘烘的气息一撩,心底顿时荡漾起来,嘴巴一咧,转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吐出两个字:“不行!”
萧珞忍着笑,抬起眼,在角落的昏暗中与他对视。
外面还在呼呼地刮着风,营帐中偶尔有一些鼾声,却显得分外寂静,炉子里的火光映照在营帐的顶端,洒下来染成柔和昏黄的光晕,将两双漆黑的瞳孔映照出莹莹流光,静默无言中交换着彼此浓重如墨的情绪。
贺翎让他看得心底悸动不已,却碍于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只能抬起手,拇指按在他唇上轻轻摩挲,力道渐重,特别想亲吻他,将他按在身下任由自己肆意妄为。
萧珞让他紧紧抱在怀中,与他气息交缠,在如此不合时宜的境况下,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寂静安好,最终什么都没说,闭上眼靠在他颈侧,本想顺便亲一口,却怕勾起更难压抑的情绪,只好作罢,抬手将唇边的手捉住,牢牢握紧,与他渐渐沉入梦乡。
……
这场忽然而来的风雪,竟接连不断地持续了数日,若不是他们每日在都在四周清理,恐怕会被厚厚的积雪堵住营帐的大门,也幸亏他们带足了一百人马的粮草,没有过多忧虑,每日都说说笑笑、热闹不已。
等到风渐渐停了,雪渐渐小了,所有人都在营帐里憋坏了似的,掀开帘子冒着严寒冲出去,一头扎进雪堆里。
贺翎摩拳擦掌,凑到萧珞耳边道:“猴子撒欢了,我得治治!”
“好!”萧珞唇角一勾,不等他反应,弯腰抓起一团雪迅速捏了捏,抬手就朝不远处的一名小兵砸了过去。
“嗷!”那小兵猛然一个激灵,拍着脖子一蹦老高。
萧珞在他凄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