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晋似是蹙眉想了想,最后长长一声叹息:“上回安平郡一战就被你坏了计划,这次又栽到你的手中。庄某自认计谋不输于你,无非输在身份二字。你是贺家的儿媳,我不过是一条狗,当你我意见相左时,王爷自然听你的,哈哈哈哈!”
萧珞被他气笑了:“你心存歹念,王爷不听你的可是天大的好事。”
贺连胜被庄晋这番黑白颠倒的话气得差点拔刀相向,可想到他父辈祖辈皆为贺家劳心劳力,终于忍住,握紧双拳沉声道:“将这个巧舌如簧、是非不分的小人给我绑起来!投入大牢!”
“是!”两名亲兵抱拳领命,立刻将庄晋制住。
庄晋只会动动笔墨、动动嘴皮子,哪能与虎背熊腰的两名亲兵抗衡?当下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就擒,只不过在被拖到大门口时朝屋内众人扫了一眼,似有似无地笑了笑:“王爷不想知道,这次梁城之战为何会粮草不足吗?”
贺翎哼了一声:“粮草不足自然是你……”
萧珞连忙反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截住他的话:“粮草一事不管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至少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五里坡那么多兵马,你总要提早做好部署,若没有粮草的问题,你这偷梁换柱又从何说起?”
贺翎被他截了话原本有些不解,后来一想这事自己手下也难辞其咎,这才明白过来,干脆就闭了嘴。
贺连胜冷冷地看着庄晋,对于他这么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大感厌恶,想到他害得自己差点丧失一子,不由怒从心起:“你想招供就快点招了,不想招的话我后面也会想法子让你招!”
庄晋摇头而笑:“庄某人还没吃过牢饭,正好去尝尝,暂时就不招了,也好多活些时日。”
同样的人同样的笑容,当初颇有谋士的高深莫测,如今再看却成了小人的故弄玄虚。贺连胜皱了皱眉,挥挥手示意亲兵将他带下去。
庄晋被带走了,门口还有两名传信兵杵在那儿。
萧珞朝他们看过去,脑中忽然想起了京中的来顺,当初来顺被他以家人性命作要挟,现在庄晋竟然与他用了同样的法子。庄晋是个小人,他自己又能高尚到哪里去?虽然庄晋心术不正,可他们两人都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这么一想,不由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门口的两名亲兵此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自从将庄晋招出来后就一直在那里站着,冷汗刷刷地往下淌,面上惨无人色。
贺连胜对庄晋到底是念着故交之情,没有立刻下令治他的罪,可这两名亲兵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们虽然是受人胁迫,可因为他们不肯早些上报实情,害得贺翎差点中毒身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