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出的。”谢子臣不可能只让自己出力,立刻解释道:“我这就去找人。”
谢子臣商议了一二,便回了家中。
谢子臣回家的时候,王曦和蔚岚约了人,正在酒楼里把酒聊天。
蔚岚推脱身子没有好全,就要了杯清水,撑着下巴听着众人说话。如今她身子还不显,穿宽松一些的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王曦仍旧是个健谈的,将各家青年叫出来,大家就聊着局势。
“如今容华带了百万士兵过来,不知道可抵挡得住?”
“怕什么?”一个青年端着酒过来,此人正是王元,苏城倒了之后,他们三皇子一党也失势,他如今就当一个闲散公子,整日吃喝嫖赌,不再涉政。
他端着酒来到王曦身前,举杯道:“好哥哥,我们大楚也有百万男儿,何惧之有?”
听到这话,王曦不由得笑开:“三哥,你怕是醉了,竟是叫我哥哥。”
“如今谁都是我哥哥!”
王元站起举杯,高声笑道:“来来诸位,我等饮酒,饮酒!”
在场人无不叫好,一片醉酒笙歌。蔚岚就在角落里撑着下巴,含笑看着众人,饮了一杯白水。
一行人喝了片刻后,便彻底放荡开来,王元彻底醉了,跌跌撞撞来到蔚岚身前,举杯道:“魏……魏丞相。”
蔚岚笑了笑,她举杯与王元轻轻一碰,温和道:“三公子。”
“魏丞相,”王元抬起头来,在一片喧嚣声中,却是问:“容华……真的带了百万士兵而来吗?”
“不止百万。”
“我们……”王元垂下眼眸,靠在一旁柱子上,慢慢道:“会赢吗?”
“我的丈夫,我的兄长,我的好友,全在战场上。”
王元微微一愣,片刻后,他慢慢笑了:“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选择三殿下吗?”
听到这个许久没有人提起的人,蔚岚不由得微微一愣,王元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月明星稀,王元慢慢道:“因为当年三殿下同我说,总有一日,他会带着大楚回到北方。”
“我是信的。”
“所以哪怕我明知道他心思狭隘、明知道他多疑善变、明知道他暴戾难消,可在我心里,”他抬起手来,指着自己心口,认真道:“他仍旧,是我唯一的君主。”
“三公子,”蔚岚叹息出声:“你醉了。”
“我没有,”王元闭上眼睛,沙哑出声:“这么多年了,蔚岚,他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若当年是他登基,我大楚今日,自应有血性男儿在!怎会如此窝囊?!”
“窝囊?”蔚岚不由得笑了:“我弟弟不满十七岁,在战场身为主帅,身负重伤;我义兄林华,刚回盛京,就要离开妻子再奔赴战场;我夫君谢子臣,身为一代文臣,也要要去战场之上,我大楚从未怕过,何谈窝囊?!”
谢子臣与她的关系,众人早就心知肚明,蔚岚如此说,倒也没有人说什么。
然而听到这些话,王元却是笑了,他笑容中带着嘲讽和冷意,直接道:“可我大楚如今朝中唯一的武将、传说中独身一人取狄杰主将首级、在塞外有赫赫威名的魏世子却窝在盛京,逼着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