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若子臣能入御史台,那将是孤一大臂力,你务必全力以赴!”
谢子臣点点头,没有多说。他是想过,这辈子经过自己一番运作,起点会高一些,只是没想到,会高这样多。当年他连入仕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从幕僚做起,如今却是一步登天,直接有资格进御史台。
这样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而另一边,苏城看着蔚岚,颇有些紧张:“你可有把握?”
“什么把握?”蔚岚明知故问,苏城捏着扇子,深吸了一口气:“本王想要御史台那个位子,阿岚,你须得奋力一搏。”
“这是当然,”蔚岚微笑起来,笑容明艳,带着午日流光。她起手来,将手放在心口,仿佛是在宣誓一般,郑重又温柔,带着情人间的呢喃之意,拉长了声调道:“为君而战。”
说完,便传来了开考的声音,蔚岚转身离开,苏城看着那人的背影,想起那句“为君而战”,也不知为何,竟就觉得,心如擂鼓。
两人回到台上,午后阳光炙热,蔚岚和谢子臣朝着对方恭敬行礼后,一声锣响,旁边空悬着画卷的架子上,画卷突然展开,出现四个字“赵括冤否”。
四字落下,众人都沉吟下来,谢清站上台前,淡道:“当年秦赵争韩国上党十七城,秦白起领军攻之,赵廉颇据上党天险而守,后因秦国离间之计,赵国临时换将,以少年赵括换廉颇领军,赵括率军主动迎击,中白起埋伏,围困一月后,赵国惨败,秦军战场斩首级四十五万,俘虏坑杀四十万,至此,赵国转危。长平一战,乃赵括之过,赵括冤否?”
说着,谢清拿出两根竹签,由两人各抽一只,而后各自念出了自己所抽中的观点,谢子臣先开的口,淡声道:“冤。”,说着,他抬起头,慢慢出声:“千古奇冤。”
赵括纸上谈兵,本已是定论,谢子臣拿到洗冤一方,这场辩论中,他必然是占据攻势,须得不断提出证据,否则蔚岚便是不战自胜。蔚岚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叹了口气,这种一直质疑的辩论,谢子臣一向擅长,他从来都是主动出击的人,这一场怕是艰难。于是她抬了抬手道:“请。”
“敢问世子,长平之战乃赵括之过,敢问,赵括过在何处?”
谢子臣一上来竟是转攻为守,将问题抛给了蔚岚。这是一个太明显简单的问题,蔚岚轻描淡写,也不惧有诈:“自然是贸然出兵,中秦军陷阱。”
“好,”谢子臣点点头,继续道:“那敢问魏世子,秦国与赵国战,倾举国之力,是以何心态?”
“赵胡服骑射,乃第二军力大国,位于秦东出咽喉之处,秦欲一统,必先灭赵。举国之力而来,自然是灭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