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里找到谁的影子。
谢铜心里沉了沉,忙又去打探了一番,等拿到结果后,这才回了谢子臣所在之处,谢子臣正在水榭温书,谢铜见周边没有他人,上前低声道:“公子,魏世子的两个伯伯,今日送了五个美人送进宫中。”
听到这话,谢子臣见怪不怪,魏家那两个庶子一向擅长这种攀附之道,他并不诧异,于是他翻着书,面色淡然:“这怎么了?”
“这五个美人有男有女,听闻,还都有几分像魏世子……”
听到这话,谢子臣终于移开目光,皱起了眉头,谢铜清咳了一声,看着自家主子眼神凉凉的,不知道为什么,竟有那么几分不安,接着道:“托了左相的关系,现在都进了宫里,今晚皇后娘娘设宴,听闻就是这五个娈童献舞,陛下似乎甚是开心,全都留下来了夜。”
“陛下要魏世子审案,具体到底是怎么说的?”
谢子臣放下书来,目光一片冰冷,谢铜没想到谢子臣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有些不安道:“听说……是想要将魏世子擢为起居令史,先用这个案子试试魏世子的能力……”
“起居令史?”谢子臣冷笑出声来,直接起身,一路穿过水榭长廊,回了住所。到屋里时,蔚岚正散披着发在写谢清留下来的作业,见谢子臣突然出现在屋外,不由得有些诧异,放下笔道:“谢兄?”
“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谢子臣走进屋来,蹲在蔚岚面前,冷声道:“陛下如何看你?”
蔚岚微微一愣,随后不由得笑了:“何谓陛下如何看我?”
“陛下之所以要你办案,是想将你破格擢为起居令史,今日单独留你说了些话,你大伯二伯便找了五个和你相似的美人送入内宫之中,陛下已留下临幸。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谢子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蔚岚却似乎毫不吃惊。似乎是早有预料,谢子臣不由得神色更冷,低头给两人倒了茶后,淡道:“日后陛下私下单独召见,能不去就不要去了,一定要去的话,先同我说一声。”
蔚岚忍不住笑了,掸掸袖子道:“子臣莫忧,无碍。”
一个老男人而已。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女子不能为官,她算是欺君之罪的话,她还会怕一个男人非礼她不成?
蔚岚心里到不觉有什么,从第一次见皇帝时开始,她也**不离十猜到些皇帝的心思,只是没想过他会做得如此明显。
看着蔚岚一片淡定的样子,谢子臣莫名有些气恼。他想提醒她几句,却又觉得像是说教一般,憋了半天,终于是道:“陛下的心思,你不担忧吗?”
“担忧?”蔚岚挑了挑眉,却是凑近了谢子臣。兰花淡淡的香味靠近谢子臣的鼻尖,谢子臣的呼吸不由得下意识屏住,有些狼狈将目光从那皓白色的脖颈移开,看向水榭一旁的莲叶,听到蔚岚仿佛是刻意带了诱惑的声音道:“子臣以为,在下风姿如何?”
“你问这做什么?”谢子臣放在袖下的手紧握收拢,用刺痛维持着自己的神智,却贸贸然想起了昨夜那个缠绵的吻,还有之前做过数次的梦境。
身体就这么在面前人前有了变化,然而他却仍旧要强撑着保持着一贯冰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