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很郁闷,谢飞和另外一个女人在房间里面说话说得很开心,他一个人寂寞如雪地蹲在客厅里,把厨房收拾干净了,又去把浴室打扫了个干净,把谢飞家里积攒了很多天的垃圾全都给收拾干净了扔进垃圾桶里扎紧了,带着个帽子出门去扔进每层放置的大垃圾桶里。
擦肩而过的邻居看见他,在背后用以为顾恺听不见的声音和身边的人说“这人有病吧?在这里还带着帽子。”
顾恺:…
把整个房子除了门朝自己紧闭的房间都给收拾干净了,甚至连谢飞用来放碟片的架子都好好地给擦了一遍,看见自己的电影碟片都好好的放着,并且!没有灰!这说明什么?谢飞一定经常在家看自己的电影!顾恺的心情顿时就非常好。
但是立刻他就听见了房间里面谢飞和anna说话时候爆发出的笑声,他又不高兴了。
谢飞还在生病,不可以长时间说话,他应该好好休息静静躺着——当然,是要躺在自己身边,可以给自己再亲几下那是更好不过的,anna真是个讨厌鬼。
但是他又不敢去打扰他们。
所以他就蹲在门口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他们在说什么。
当然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因为谢飞早就猜到了他会趴在门上听。
anna就站在门后面,听见了顾恺的脚步声果然朝这里挪了过来,疯狂地向谢飞打手势,差点没有笑到窒息。
顾恺终于忍不住礼貌地敲敲门,向房内的两个人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anna笑眯眯地朝谢飞摆摆手,用手指指手机,意思用微信联系,便开了门,把谢飞喝完了的粥碗往顾恺手上一放,趾高气昂的踩着她的小高跟“哆哆哆”的走了出去,末了还隔着一个客厅在谢飞根本看不见的地方遥遥地和他说“飞飞小宝贝白白!”
把顾恺气的半死。
飞飞是她能叫的吗?小宝贝也是她能叫的吗?啊?这像话吗?
就是很气,但是又要照顾谢飞情绪不能说。
喝了粥和好朋友聊过了天的谢飞终于看上去不是那么病怏怏的样子,只是看见顾恺还是不太想搭理他,捧着个手机手指“哒哒哒”地在屏幕上戳戳戳,就是假装没看到顾恺走过来想和他说话。
谢飞其实心里也慌,他可太喜欢顾恺了,从初中开始他的最为初始的情欲涌动就来自于这个人,后来稍大了懂了些事,他在某一个夜晚的梦里被青涩而帅气的男孩狠狠地、翻来覆去地贯穿,醒来后他捏着潮湿而黏腻的内裤,一个人蹲在浴室里半天都没有力气起身。
独自在国外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顾恺,像是个小太阳一样总是在自己身边的人,却又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认真念书,每天坚持去gym健身,逼着自己闭嘴少吃食物,从一个肉呼呼的小胖子减成了现在的样子。
谢母在学期中看望他,看见儿子瘦成这样心疼的要流眼泪,他也是笑眯眯地和妈妈说“妈咪,只有这样我喜欢的人才能喜欢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其实心中惴惴,他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子去追顾恺。
比他们高一级的校花青睐于这个学弟,坚持在体育课上在操场边看顾恺打球,他一下场就递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