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律轸听了也有些担心,凤然这几天的乖巧懂事本来就让他暗中不安,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饶是义律轸这样深沉刚毅的人也觉得有些棘手。
他心念电转,考虑了几种可能性,拟定了几个方案,这才慢慢进了房,见凤然正面向里躺在床上,听到有人来了,理也不理,只给自己一个后背
义律轸轻轻坐在床上,俯下身体将凤然搂在怀里,柔声道:“中午怎么不肯吃饭,饿到晚上不难受吗?”
见凤然紧紧抓着被子不肯说话,义律轸一笑,道:“是不是有人让你生气了?那晋青说了什么?无非是两个男子不应该在一起之类,这种话也值得生气吗?”
凤然听了,立刻便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怒气,他这种表情倒真难得,从前难过起来往往是一种凄凉悲伤的模样,生气倒是很少。
还没等义律轸惊讶完,凤然便直截了当地问:“轸,你从前有没有和别的男人…”
凤然终究脸皮薄,最后几个字就说不出来了。
义律轸眼珠转了转,诚恳地说:“凤,你知道男人的欲望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在遇到你之前,我有时的确会用别人来解决一下,但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再也没找过别人,一心一意地对你。凤,从前的事是我不好,你不要再追究了好吗?我们只看以后。”
对于这种事,义律轸本来并不在意,在他看来性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是一种生理需要,况且自从有了凤然之后,他的确很忠诚,因此也从没感到有所愧疚。
但他知道凤然并不是这么看的,凤然认为欢爱之事只该与自己所爱的人一起做,否则便是滥交,所以他从来不敢在凤然面前露出什么口风。而凤然性子单纯,义律轸待他又是百般的柔情蜜意,所以便从未怀疑过什么。那知现在却被凤然知道了。
义律轸心中揣度着爱人到底知道了多少,打算避重就轻地陪个不是,再海誓山盟许诺一番,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可哪知事情却比义律轸预料的严重得多,凤然那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怒,他双目圆睁,怒道:“你只是拿他们来发泄吗?那些俘兵已经很可怜了,还要受这样的侮辱,难道你就忍心吗?”
义律轸心思急转,前后贯通,立刻便明白了个大概,心中暗叫不好,看着凤然的脸色小心地说:“凤,俘兵的命运的确悲惨,其实那几个人的遭遇还算好的,只要他们听话,便不会受打骂,茶饭也没有少他们的。虽说是用了他们,但男人吗,这种事算什么,只当受了点刑罚便是,难道还要像女子一样寻死觅活吗?况且后来又放走了他们,他们可以回到故乡开始新的生活,过去的事只当是一场梦好了,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运,全被带到北凌去了。凤,别生气了,自从有了你,我再没做过这种事,只一心守着你,别再难为我了。”
义律轸反复哄着,好一阵才让凤然平静了下来。其实他心里知道义律轸说的是实情,一旦被俘,命运便不由自己主宰,被凌辱被虐待甚至被杀都是常事,只是他无法接受这些事是义律轸做出来的。
但想到义律轸毕竟是北凌的将军,自然没有理由怜惜月国的俘兵,再看他满脸担心关切,想到他平日里的深情体贴,一颗心便软了下来,嘴上却不肯立刻放松,只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平时我在你身边的时候还好,可有时你出征了,军营寂寞,你真的忍得下来吗?”
义律轸听他虽然不依不饶,但口气却大为缓和,知道这一关又能过去了,便笑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在营中就只好苦忍,有时竟在梦里同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