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光给凤倾城脱了衣服,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搂着他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凤倾城默默洗漱吃饭,然后深深看了姬瑶光一眼,便跟着明正离开了。
姬瑶光没有出去送他们,而是在海琴轩坐了很久,终于眉头舒展开来,脚步稳健地走进了书房。
凤倾城来到船上,看着船离了码头,平稳地向北开去,刚刚离别的愁绪顿时消减许多,心头满溢着即将回家的兴奋。
海船航行了三十几天,这才来到北凌的一个港口,下了船看到那许多页丹人,凤倾城终于感受到了回家的亲切,脚踏着北凌的土地,他心中分外安稳,终于回来了。
明正早已安排下住处给他休息,凤倾城一进房间,便被拥入一个宽厚坚实的怀抱紧紧抱住。
凤倾城起初被吓了一跳,但那熟悉的气息很快便令他安心了,他哽咽着叫了声“表哥”,便偎在对方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义律霄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轻柔地抚摸着凤倾城,像是抚摸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凤倾城哭了好久,直到把一年多来所受的委屈惊吓都哭了出来,这才慢慢不哭了。
义律霄听他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便轻轻抬起他的脸,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再一看自己的胸前已经湿了一大片。
看着凤倾城已经哭红了的眼睛和鼻子,义律霄微微一笑,说:“瞧你的脸哭得像一只小花猫一样,快洗一下脸,再吃点东西,我们好好说说话。”
凤倾城抽泣着点点头。
义律霄向外面吩咐一声,立刻便有两个侍女送了洗漱用具进来,还没等凤倾城洗脸,那两个女孩子便一下子扑到他身上,哭着说:“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可把我们急死了。我们真恨不得能去救你,可是我们不懂武功,只能干着急。驸马都急病了,你快回去看看驸马吧!”
凤倾城一看,竟是绿萝红药,没想到义律霄把她们也带来了。一年不见,两个女孩子已经瘦了一圈,倒显得眼睛更大了。绿萝红药又哭又说,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红药破涕为笑,道:“现在好了,公子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今后可要听陛下的话,再不能胡闹了,否则再被人抓去,可就不知会怎么样了。”
绿萝瞪了她一眼,道:“别乌鸦嘴,我们今后将公子看得紧紧的,再不让人将他抓去了。公子,快来洗漱一下吧,我做了一些点心,一会儿您吃一点填填肚子吧,您可好久没吃我做的点心了。”
在她们的服侍下,凤倾城洗漱一番,便坐下来吃点心。
义律霄坐在他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吃东西,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到自己骨头里。
吃过了点心,义律霄将凤倾城搂在怀里,细细问他被掳去之后的事情。凤倾城这下见了亲人,便将自己的经历仔仔细细说了一遍,着重说的是哪些人对他好,哪些人对他不好,他最恨的是周正豪,于是把他狠狠骂了一顿。最喜欢的是木二夫人,罗琼采对他就像母亲一样。
说着说着,凤倾城突然问:“姬瑶光说我阿玛是木家二公子,是真的吗?”
义律霄一愣,知道这件事不能再隐瞒了,便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轸将军喜欢上你阿玛,在战场上将他救了回来,后来姑母也爱上了姑丈,两人各退了一步,姑母与姑丈成婚,轸将军与姑丈结契,一同守护着他。可姑丈终究不能忘记大月,上一次我们南征月国,他病得很重。后来你又被掳去,姑丈更加承受不住,所以我们要快点赶回去,让姑丈早一点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