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也不是胆小之人,习武之人较量武艺本来就是寻常事,你担心什么。凤公子怎么还不下场,难道页丹人这么软弱吗?”
凤倾城被他用话一激,哪里还忍得住,当下将木风炎往旁边一推,提枪便跃入场中,说了声“请赐教”,长枪一抖,笔直地刺向对方肩头。
男子暗道还真不错,难怪错里错能打败宋虎,但比起自己还有很大差距。他一个转身,大枪用力一磕,便将凤倾城的枪荡了出去。
凤倾城这些日子很受了些委屈,刚刚又被他用言语刺激,早已火大,长枪盘旋舞动,便将心里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他的枪法是义律轸悉心传授,虽然火候不够,但也十分不错,这时恼怒之中使了出来也是很难缠,连一旁的木风炎也暗中夸奖。
但两人的功力仍是差了一截,那男子从容应付着,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这下可令凤倾城更加生气,他原本出手还很有分寸,怕伤了对方,现在头脑一热,便不顾那么多,银枪斜挑直刺劲力十足,气势逼人,但由于求胜心切,枪法在刚烈之余便显得浮躁,不像刚才那么严谨。
对方冷冷一笑,手上猛一用力,震开凤倾城的枪,长枪直挺中宫,眼看就要扎到凤倾城胸口上,这时只听“当”的一声,一杆枪斜刺里拦下了那人的枪,两枪交错相持在那里。
凤倾城吓出一身冷汗,转头一看,救了他的正是木风炎。
木风炎直视着对方,沉声问:“大哥,你要做什么?”
那人沉着脸不回答,只是冷冷瞪着凤倾城。
正在这时,场外有人喝问:“你们再干什么?”
来的竟是木然飞。他大步向这边走着,后面紧跟着白叶。原来是白叶见势不好,跑去找了木然飞来。
木然飞一见场中的形势,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厉声喝道:“风炎,风占,你们是在较量武功还是在拼命?怎么把顺平侯也搅了进去?这是我们木家的待客之道吗?”
“父亲(叔父),对不起。”
木风炎和木风占互相对视一眼,收回了枪,垂首说道。只是木风炎一副担忧的表情,木风占却满不在乎。
木然飞又安抚了凤倾城几句,便让木风炎陪他回去,然后对木风占说:“你跟我来。”
到了书房中,木然飞坐在那里,木风占站在他面前垂首不语。他一向很尊敬叔父,木然飞更是像亲生父亲一样对他,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得有些过分,他虽然当时并没想杀死凤倾城,但若不是木风炎及时拦下了,凤倾城受伤是难免的,因此一会儿自己免不了一顿训斥责罚,但他却毫不后悔。
木然飞看着他,半晌没出声,木风占纵然固执,心中也有些忐忑,偷眼看了叔父一眼,却见木然飞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木然飞才缓缓地说:“风占,你的父亲当年战死,这些年你一直很悲痛,也因此痛恨页丹人。你父亲是我的长兄,二十年前我的父亲兄弟皆丧,我的痛苦不会比你少。你可知我为什么要保全凤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