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算是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总算田凯复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他意属的下一任族长人选,还是田凯学。
倒是有几个人在出了阮宅的大门后,嘀咕了一句:“大郎不是和世子爷关系很好,还是世子妃的先生嘛?怎么就不给阿学引荐一下那两位?”
田老爷子立时两眼一瞪:“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两位是什么身份,就是大郎也得陪着小心。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
说话的那人是田凯学的父亲,田凯复的二叔,从小处处都被大哥压着一头,连生下的儿子都比不过人家的出息。这回田凯学争气了,倒是让他显得有些轻狂起来。
田父从头至尾低眉敛目地坐在马车一旁,不发一言。他看得明白,就算将来这个家让二房当家做主了又怎么样?还不是靠着他大儿子吃饭?他根本不用做别的,老太爷的身份稳稳当当。
田凯复什么时候回京还不知道,借着伴驾的名义出来的,自然得跟着皇帝一起回去。哪怕现在皇帝撇开他,只带着上将军游山玩水,他一点都没怨言,每天不是带着田凯学出门访友,就是宅在家里教两个兄弟和一个……夫人。
方毛毛必须是夫人!在家里舞刀弄棍/绣花的,都是夫人那一挂的!
阮白和楚昊却已经得开始忙碌起来了。
楚昊第一次行使了家主权利,一言堂地决定:“咱们去顺阳关!”
阮白早上还在赖床呢,就被一句话说得重新扑回被窝,深深怀疑自己还没睡醒:“怎么了?”他们离开顺阳关的时候,就没打算回去,所以把能搬的都搬走了。
就他而言,对顺阳关更多的也只是感情上的偏向。西京是楚昊的地盘,平台也比顺阳关大了不少,怎么样都比顺阳关好。去顺阳关,图什么呢?
楚昊这会儿早课结束,冲好了澡,身上就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衣服,随手一脱就翻身上了床,钻进阮白的被窝里,把二狗子团团抱住。
“干嘛!”阮白皱着眉头,用手肘往后顶了顶,“得起床了,我还得给爹娘做早饭呢!”不造上门女婿日子难过么?
楚昊紧搂着不放,大长腿把狗腿子压住:“不准起。家里人多的是,还怕爹娘会饿到?”
“话不是这么说。”大厨做的饭菜是好吃,可是能顿顿吃么?本来以为他们会在家常住,结果楚昊是打了去顺阳关的算盘,那他们在家的时间就不长了。
不屈不挠地挣扎,到最后很理所当然演变为另外一种缠斗。反正等阮白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赶上中饭了。
下午,一家四口在书房里团团坐下。
平西王显然已经跟王妃通过气,对楚昊的决定并没有意外。她反而对阮白劝说道:“娘生的是个儿子,又不是闺女,总不能就这么养在家里。倒是你们两个,去顺阳关之后,也别出风头太过,现在盯着你们的人可多着呢。”
既然爹娘都同意了,阮白也没啥好坚持的:“放心吧,娘。”等他一回去就撺掇金兔叽铺水泥路,到时候他们逢年过节的,来回也方便。反正他现在是天下行走,那就得多走走。
当然,天下行走,也不能说走就走。
无论是阮白还是楚昊,手边的事情都不少。关键是手头的人得安排下去,还得仔细挑选带在身边的人。
这样忙忙碌碌,衣服都快换上夏装了,才算勉强把事情安排完。
这时候,玩得乐不思蜀的皇帝,也终于想起了京城的一堆事情,准备回去看看蠢儿子究竟整得怎么样了。
田凯复自然也得跟着回去,顺手提溜上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