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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照对情浓 刀刺 1743 字 7个月前

一直缠着自己的人突然走了,哪怕只是一会儿,知道他还会回来,舒照也觉得有点孤单。红色的灯光在四周老旧的家具上有一种无人欣赏的寂寥,一点声音都没有,空空荡荡。感觉像温存过后便被抛弃,有点难过。

他把脸埋进被子,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想跟莫浓好好在一起,但他总是顾虑太多,例如两个人总会分手,分手总会难过;例如莫浓的家庭和自己的家庭,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让莫浓为他牺牲亲人间的关系,即使莫浓肯牺牲,他也觉得自己不够分量,替莫浓不值;又例如他曾经那段浑浑噩噩的过去,就像一片阴云时刻笼罩着他,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莫浓。

不管是任何一样他都配不上莫浓,恋爱初期这些可以被忽略,但是现实的压力和外界的恶意,总会摧毁这段美好的感情。

莫浓没给他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在床上垫了两本杂志,把饭盒一一摊开,幸而舒照现在已经能坐着了,两个人胃口还不错,吃完饺子,就轮换着一家一口白酒。喝了三分之一,莫浓重新问了遍刚才的问题,

“我们这是和好了,是吧?”

舒照的眉头极快速又轻微地皱了下,他晃着酒瓶,看着里面的液体在瓶里荡来晃去,举起又喝了一大口,

“龚睿鹤那事儿,你是怎么处理的,跟我说一下呗?”

莫浓也不急着逼问他,只神色淡漠的把过程跟他讲了遍,听到他把棍子沾上汽油捅进龚睿鹤的屁股里那段,才兴致勃勃地发出一声赞叹:

“好样的!”舒照轻轻扯了下嘴角,挑眉望着他,“你想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去找他,你猜,后来那笔钱花到哪儿去了?”

莫浓听到这里就沉重地叹了口气,也拿过酒瓶灌了口,做好心理准备后才道:

“你说。”

我刚到乌兴时不是去纺织厂上班么,虽然什么都不会,但好在我比较聪明学东西快,第二个月我的工资就涨到了四千多。那时我哥还在监狱,我妈要用钱,我初恋时卞玉也要用钱,他说白了就是个小白脸儿,以前他跟别人在一起就花别人的钱,虽然只是学生,但一个他好面子,我又心疼他,四千我自己留七百,其他的都给他们了。

可是钱总是不够花,我需要攒足够多的钱把时卞玉接过来,需要租房子,给他买车票,准备零零散散的东西,于是我就在友谊街的饭馆里兼职,就是咱们上次去过的那家。

我在那里认识了温汝他们,温汝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性取向,没事儿总来找我聊天,后来张礼凤给我一张名片,他说如果哪天我缺钱了就去找他。

我已经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那会儿还特别瞧不起他们。

工厂里跟我一般大的小子都看我不顺眼,他们嫉妒我。到了十月,我上工的一台机器突然坏了,据说那台机器修一下要花七八万,他们所有人都咬定是我的责任,我去找副厂长,副厂长说要让我赔钱,不赔钱就要报警抓我。

我跑不了,身份证都压在他们那儿,也害怕。想着我万一也坐牢,那我妈怎么办?

有一天那个副厂长把我叫去办公室,起先只是聊天,后来他就越来越不规矩,扑上来亲我。他跟你现在一个岁数,但是他身材真没有你好,肥头大耳大肚子,嘴里还一股怪味儿。我就把他推开了,他告诉我,只要我跟他好,听话,机器的事情他帮我解决。

我当然不同意,他给我一星期的时间去筹钱,我到最后走投无路就去找了张礼凤,我当时也猜到,就算我去找张礼凤,我的结局也不一定就比跟那个副厂长更好。

我先是在姹紫嫣红走秀,认识了几个大老板,有个台湾人对我特别好,他每次只找我喝酒聊天,从不动手动脚,给小费也很大方,每回最少都是两三千。

但我等不及了,最后一天我跟那个台湾人说,我需要八万块钱,他叫我去宾馆找他。

我到那儿跟他说这钱算我借得,他拿着两万块钱,对我说:“你借钱,什么时候能还呢?我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