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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快吃完,秦昙借去洗手间的空档赶在学生动身前去结账,结果却被告知账单已被楼上包厢里的某位客人一起结清。

回到座位,秦昙摸出手机给已经从通讯录里删掉的一个号码发了两个字:谢谢。

对方秒回,不是不用客气,而是一个字:好。

秦昙搁置在手机上的指有些僵直,弯一下都有些困难。

这一个字,让她觉得整个人生都老气横秋起来。

年少时的欢喜是喜欢的人的一个笑,老了些心事多了,欢喜只挂在脸上,她心里却爬满了些走在年龄前的沧桑。

少时用尽力气喜欢的这个人一碰,那些沧桑感就往外涌。

任静瑜的秒回很难得,当初他忙起来,她的电话和短信都会石沉大海。

他只交代他的助理同她备份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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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所在的商业区地上停车位有限,吃完饭秦昙独自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取车。

往停车的位置走的时候,秦昙在不远处的车位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威武兽女需扑倒。

她没往车里看,但她知道里面有人,她眼角余光已经扫到了那个坐在车里的,她所熟悉的轮廓。

十几岁的时候,同为发小也为同学的邵珂曾经对秦昙的某种能力叹为观止。

近视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能将遥远的篮球场上的任静瑜准确地挑出来。

那会儿秦昙还对邵珂说,把任静瑜的一根骨头放进一堆骨头里,她也认得出来。因为喜欢,他身上的一毫一离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此刻秦昙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那辆黑色车架看了许久。

那车迟迟不走,秦昙想到某种可能又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敲了敲对方的车窗。

任静瑜原本闭眼靠在车椅上,听到声音睁开眼后发现是秦昙,他降下了车窗。

四目相对,他笑得温和,让人挑不出差错。

秦昙觉得刺眼,看到他额上的薄汗,只问他:“不舒服?”

任静瑜摇了摇头:“没有,想些事儿,这就走。”

他一开口,嗓音里那丝藏不住的颤让秦昙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胃疼。

秦昙犹豫了两秒,而后语气清淡地说:“你如果需要,我可以送你。”

他的情况,不适合开车。

任静瑜摁着体内躁动的器官问她:“你还有别的同伴吗?”

学生们已经结伴走了,秦昙的答案是:“没有。”

任静瑜又笑了下,随后说:“那不麻烦你,我叫代驾。”

这座城市说大也不大,认识他们的人并不少。如果人多,他和秦昙插在里面同行没什么,如果是两人行被认识的人看到,传到叶连召那里,是给她制造麻烦。

叶连召虽然不说,但是任静瑜知道叶连昭忌讳他和秦昙的接触。

他已经在她走向叶连召之后挽回过,秦昙没有跟他走。

他们三个一起长大,为了她和叶连召好好的,有些嫌他该避。

结的这账单,他已经在做完后后悔,不想徒增她烦忧。

他学会了善解人意和细心体贴,在她离开以后。

任静瑜的决定出来,秦昙便转身离开。她现在不用犹豫就应该去关心的人是叶连召,这是她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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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回公寓后,一起吃饭的学生中有好事八卦者在微信里问秦昙晚上碰到的青年才俊是什么人?

秦昙没多想,一行字已经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