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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出声。

叶连召又拍了他肩一下,豪迈放言:“学学哥,有点儿风度,一概包容。”

任西安:“……”

学不了,遇到的女人不是一个路数。

任西安随后问叶连召:“知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叶连召抖眉:“说说。”

任西安一度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实话实说,扔给他两个字:“傻缺。”

叶连召随即不走心地骂了声。

任西安不再打趣他,和他商议:“到了石棉矿我有点私事要处理。”

叶连召问:“需要多长时间?”

任西安答:“一个小时以内。”

叶连召又问了另一个信息:“很重要?”

任西安嗯了声。

叶连召不再过问是什么事情,干脆地表示同意:“让车队的人在石棉矿拍拍照走访下,等你。”

随后倒也吐槽了一句:“你小子路上惦记的事儿可真是多啊。”

***

从花土沟到石棉矿的路上,程梨一直阖着眼睛靠在车座后背上。

frank透过后视镜看了程梨一眼,回头给了任西安一个口形,是问:睡了?

任西安目光扫过程梨的脸庞,回他:是。

frank本想继续和布合力齐聊聊风土人情,见状倒也安安静静,全程无话。

只是隔了一刻钟又回头同任西安对视,又做了个口形,继续唇语交流。

任西安读了出来:是累的?

任西安这次没给frank回应。

他想起在花土沟镇等待车队人马集齐时,程梨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程梨的意思很简单。

她昨晚睡得不好,因为他那个吻,她心潮澎湃。

任西安回想完,脸色又黑了下去。

花言巧语,她如今是好手。

**

快到石棉矿的时候,程梨已经睁开眼。

位于新青两省交界处的这座矿区,是全国规模最大的石棉矿区。

车窗外的苍茫大地一片灰白,毫无生机。

像是下过一场铺天盖地已被污染为浅灰色的雪,覆盖了一切大地原有的色彩。

单调且腐朽。

间或有黑色的附着在那层似白非白、似灰非灰的颜色之上的东西。

程梨眯眼看了看,是枯死的草。

很分散,隔很远才有一株。

都是死的。

和风沙四起位于沙漠边缘的花土沟不同,这里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等下了车,石棉矿的空气涌入鼻腔,程梨下意识地绷紧呼吸。

空气中含有很多杂质。

这不像是恶劣的天气所致……更像是污染。

程梨眸色变了变。

她环视四周,见刚下了车的任西安在同司机布合力齐交流。

程梨慢慢靠近他们,离得近了才能听清两人的对话。

她听到时那对话已经到了末尾。

布合力齐说:“地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