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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任西安。

frank觉得新奇:“这工作实际上像听起来这么有意思吗?”

程梨顿了两秒:“喜欢做,就有意思。”

frank问到底:“不喜欢呢?”

程梨配合,冷静客观反问:“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做?”

frank考虑了几秒,思考出结论:“这么说还是有意思。”

程梨没否认。

司机布合力齐也插/进来:“程小姐修复过很值钱的东西?”

老生常谈的一个问题。

程梨澄清:“跟医生见过的或轻或重的病人一样,经我们手的东西,也一视同仁。人命不分高贵低贱,文物的命也一样。没有太多值钱和不值钱之分。”

它们一样有生命,修复前蒙尘暗淡了而已。

布合力齐不太认可:“我看电视,市场上古董的交易价格差异太大了。”

程梨嗯了声算作回应,没再过多解释。

他们虽然在对话,但说的并不是同一个东西。

坐久了,程梨换了下坐姿。

她往中间靠了下,挪动的过程中,腿不小心蹭到一旁静坐的任西安的腿。

程梨没再往外挪,也没有将腿收回来,她距他很近,两人之间原本的空隙瞬间缩小,但又无法让人说她刻意。

视线投向窗外的任西安感觉到这些变化,唇线紧绷,往外侧微挪。

程梨见状,正在整理衣领的手顺势下滑。

她的动作很自然,悄无声息,视线只停留在她自己身上。

似乎出于无意,她的手在下滑的过程中贴了下任西安放在身体一侧的手背。

那种柔软温热没有久留,从任西安手背上转瞬撤离。

程梨投向车窗外的双眸漾了点几不可查的笑。

任西安收回手,攥成拳。

***

若羌在沙漠边缘。

区域内面积大,人口却无比稀少。

往若羌走的路上,天幕湛蓝,低垂于人前。

路况比程梨想象中要好。

漫长的望不到尽头的公路两侧,有和缓平坦的大片黄土,也有被风化却仍旧坚/挺的起伏的石山。

戈壁风貌随处可见。

路上让程梨印象最深刻的,是通往若羌县内的路上所途径的一段树拱。

路旁老树经年历久,枝蔓延伸的很长。

长到分列道路两旁的长枝弯成一道弧,在半空相交。

整段路像有树覆在上面,天然搭建出一条地上隧道。

树弯曲交汇形成的架在半空的弧度,远看像一座座相连的拱门。

车辆在树底下穿梭,间或阳光透过树枝缝隙渗下来,将西北的粗犷淡去一分,多了些情/趣。

**

又开了一段,布合力齐开始盘问起任西安。

虽然他常年在路上接待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对其他信息关注不多,也很少停下来休息关心其他事情,但任西安这个名字和这张脸,对“国家大事”也算有些了解的布合力齐认识。

寒暄了几句,确认了任西安的身份,布合力齐说:“我球打得也挺好。”

任西安回:“有机会切磋一下。”

布合力齐显得迫切:“好,扎营之后行吗?”

任西安嗯了声:“随时。”

都忽略掉没有器材和场地。

布合力齐又问他:“进阿尔金就为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