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话需要的不是时机,态度最重要。
此刻他的话语平静且铿锵有力,和他在赛场上的怒吼不同:“曾阅,如果你是我的顾客,天狼星欢迎你;如果你是为了我来,你其实没有来的必要。”
曾阅默不作声。
任西安没有留情:“我是你叔叔的朋友,你以后可以叫我任叔叔。”
曾阅还是不说话。
任西安继续:“如果叔叔过去有让你误会的地方,那我向你道歉。可我觉得不应该有。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曾阅攥拳:“我没有比我大三岁的叔叔!!”
任西安噢了声:“那你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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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阅怒而离场之后,周鲸有些结巴地建议任西安:“哥,你其实……可以……稍微委……婉点儿。”
任西安不为适才的举动后悔:“可以,然后她明天还会再来,后天也会。你如果没看够,可以去追。”
周鲸立马摆手:“别。”
任西安摇头笑笑。
他话虽说得绝,到底还是得替曾森关照下曾阅。
且曾阅没有恶意,遇到他这种不会怜香惜玉的,也算“遇人不淑”。
他交待:“找人跟着她,等她到家了再回来,不用打照面。”
周鲸应下:“好。”
周鲸答应了,却还不走。
任西安见他欲言又止,也没着急问。
他从手边的烟盒里弹了根烟出来,扔给周鲸。
周鲸接过稍微回了下魂,语言也组织了个差不多:“哥,那个人也又来了。”
任西安:“哪个?”
周鲸:“就那个。”
这话等于没说。
任西安嘶了声,像是要抽人。
周鲸交代:“爬墙那个,你那个……老皇历。”
任西安把玩烟盒的手停了下来。
周鲸随后把话说全了:“还带了俩猫,这会儿猴子正当猫王给带着呢。人上了直壁4号线,有一会儿了。”
任西安攥了下细长的烟盒,瞬间扁了:“谁做保护?”
周鲸说:“老李,最有经验的。看着装备挺齐全,不知道水平怎么样,闲着的那帮兔崽子还有过去围观的,过会儿高度上去只能围观个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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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线分五段,很长。
程梨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等她半路放弃,冲坠下来,也难。
她这手本事,是他教的,任西安有数。
周鲸下去之后,他站在俱乐部顶楼往外看。
前方视野开阔,他能看到远处的岩壁,以及岩壁上那个所处高度最高的身影。
隔着这样一段距离,她的身躯小到他的眼眶便能容得下。
清晨程梨的那声“巧”还挂在他耳边。
任西安站在原地看了几分钟,挪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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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上的程梨,此刻心无旁骛。
攀岩和修复文物有类似之处。
进宫后工作室的门一关,她便能静下心坐下来,像修行一样修补文物给它治病。
攀岩一上墙,她便也会抛开一切缠在脑海里的头绪,只投入做这一件事。
它们都能让她镇定下来,抛除杂念。
同时结束的时候,一个能刺激她的肾上腺素,一个能让她收获无限慰藉,觉得圆满。
这则攀岩线路越往上踩点越难,有些石块上分布着青苔。
程梨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