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也不懂。
最先开口的是许双刀,他拍了拍桌,声如寒刃,道:“你是何人?”
黑衣女子缓缓揭下黑纱,声音嘶哑地道:“我是来复仇的恶鬼。”
黑纱下,是一张疤痕遍布的脸,疤痕似蜈蚣爬满了整张脸。
连见多识广的许双刀也不由地一愣,被黑衣女子的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而黑衣女子的眼中则燃着满满的仇恨之火,一步一步向蒋峨嵋走去。
蒋峨嵋愣了许久,终于想起了这女子的身份,思及此,她平静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波澜。
“你是……”
黑衣女子勾起嘴角,却为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平添了几分怖意。
“我是来为檀郎复仇的。”
蒋峨嵋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道:“你胡说些什么?”
黑衣女子道:“蒋峨嵋,我是来撕破你的面皮的。”
陆判官道:“你这话是何意?”
黑衣女子冷笑道:“我这话是何意,你们心中自然明白。”
蒋峨嵋眉间闪过狠厉,道:“我蒋峨嵋是何种人,众豪杰心中早有定论,岂会相信你这空口白牙之言?”
蒋缀玉正要起身,他身旁的人却按住了他的手。
他还是挣脱了那人的手,起身怒道:“你这妖妇,竟敢在我娘的寿宴上放肆!”
黑衣女子闻声看去,却忽然愣在了当场,她忍不住喃喃道:“檀郎……”
随即,她又摇了摇头,道:“不对,檀郎已死在了那毒妇手中,你是那毒妇的儿子!”
蒋缀玉正要说话,黑衣女子却冷笑一声,一双眼凄厉地盯着蒋峨嵋,道:“这些年我一直东躲西藏,如一只过街老鼠,而你,干下夺人姻缘、杀人放火之事,却受众人称赞。我实在是恨呐,我知晓空口无凭,所幸苍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当年求毒杀人的证据。”
许双刀横眉道:“你且把证据拿出来。”
黑衣女子看了许双刀一眼,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道:“这是孟神医亲笔所写,当年蒋峨嵋在他那里求过杀人不见血的药。”
陆判官上前夺过黑衣女子手中的信,撕开信封,看了一眼,随即沉着脸道:“这信的确是出自孟神医之手。”
蒋峨嵋摇了摇头,道:“陆大哥,你我多年交情,莫非你要听信这女子的一面之言吗?这信也是可以凭空捏造的啊。”
陆判官沉着脸,把信递给了许双刀。
许双刀接过信,看了一眼,随即撕得粉碎,开口道:“你是想诬赖蒋峨嵋么?这招数未免也太无耻了一些。”
蒹葭心中暗笑了一声,这许双刀真是可笑,他不忙着澄清也就罢了,还当着众人的面撕了这封信,这是嫌蒋峨嵋的名声太好么?
蒋峨嵋和陆判官显然也未曾料到许双刀会有此举动,但木已成舟,两人只好认了。
黑衣女子却勾起嘴角,道:“早料到你们会有此举动,我请孟神医写了两封信。”
黑衣女子说着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随即拿着信在堂中走了一圈,走过许双刀时,忽然顿了顿,道:“自然不会再交到你的手中。”
许双刀脸一白,也知自个儿方才做的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