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霜也懒得遮掩,道:“是为朋友所寻。”
“倒是难得,蔚姑娘不妨引老夫去瞧瞧,若是蔚姑娘的朋友合老夫的眼缘,将这草药赠与你亦无妨。”
为霜皱了皱眉,却忽然想起,孟老头的医术很好,而卫幽色受了伤,这般一想,碰见这孟老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朋友受了伤,扭伤了脚,烦请孟神医诊治。”
为霜叹了一声,早知今日,当初便不捉弄这孟老头了,但如今卫幽色的伤要紧。
孟神医只是摸着胡子,笑而不语。
为霜引着孟神医到了溪边,卫幽色正靠在树上,见为霜身后多了一人,也不诧异,淡淡道:“卫幽色,不知前辈是?”
“孟平章。”
“久仰。”
“卫公子的大名,亦是如雷贯耳。”
为霜却是记挂着卫幽色的伤势,催促道:“孟神医,不如先给卫幽色诊治罢?”
为霜朝卫幽色使了一个眼神,卫幽色立刻会意地道:“有劳孟前辈了,我昨日便正了骨,不知……”
孟神医上前查看了一眼卫幽色的伤势,面露赞赏地看了卫幽色一眼,摸着胡子道:“公子的正骨之术倒是令老夫汗颜,不过公子仍需好好养上一个月,否则恐有后患。”
“蔚姑娘,不如借一步说话?”孟神医转头,半眯着眼,看着为霜。
两人缓缓走到了小溪旁。
“不知孟神医有何吩咐?”
孟神医笑了笑,摸了摸白腹锦鸡的毛,道:“我在这附近有一处宅子,若是蔚姑娘肯答应我一事,老夫便将这宅子借给蔚姑娘,宅子中存放的药材也都供蔚姑娘自取。”
“何事?”
“但凡蔚姑娘在这宅子中住着,便要替老夫喂鸡。”
“好。”
为霜暗暗叹了一声,早知今日,她当初便不捉弄这孟老头了,但如今卫幽色的伤要紧,若是凭她一己之力,想要离开这里,怕是要费许多功夫,当务之急便是为卫幽色寻一处静养之所。因而,孟老头所提之事,她不得不应。
“这便是我那宅子的钥匙,至于宅子在哪儿,蔚姑娘只要跟着这只白腹锦鸡,便可找到那宅子。这鸡颇通人性,姑娘不必忧心。”
“孟神医这是……”
“这天下之大,老夫尚未走够呢,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盼着下次见面之时,蔚姑娘仍是这般真性情,送蔚姑娘一句话:不如怜取眼前人。”
孟神医说完便一个飞身,飞进了幽林中,再没了身影。
为霜握着钥匙,看着幽林,愣了许久。
孟老头对她难得的和颜悦色,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直到手上传来一股湿意,为霜这才发觉,这只白腹锦鸡竟在她的手上拉了屎。
为霜正要发作,却想起还等着她的卫幽色。
为霜揪着白腹锦鸡的翅膀,便往回走。
“卫幽色,孟神医在附近有一处宅子,他已借给了我们,你可还能走?”
“怕是走不了。”
为霜咬了咬牙,道:“本姑娘背你罢。”
卫幽色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