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幽色定是对她另有所谋,莫非是看上她爹的财了?为霜皱着眉,暗暗想道。
“真的吗?”为霜眸光一转,直直地看着卫幽色。
“自然是真的。”幽色挑了挑眉,一双黑眸里,映着为霜如玉的脸。
为霜看了卫幽色许久,才缓缓道:“我且信你,我去屏风后整一整衣衫,你且在这里乖乖等着我。”
为霜说完这句话便向屏风后而去,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屏风后有一扇窗户,用来逃跑再好不过了。
屏风后果然有一扇窗户,为霜心中甚喜,她此刻拍拍屁股走人,最多这些日子低调行事便是了,莫非这卫幽色还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她?
至于卫幽色的话,她是连一个字都不信的,她方才所为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为霜悄悄打开了窗户,纵身一跳,从巷子里溜走了。
到了大街上,为霜这才想起,自己竟是把那青玉折枝海棠步摇给落在客栈了。
莫非要折回去?
为霜摇了摇头,如今回去无异于自寻死路,索性这步摇她也戴腻了。
为霜哼着小调,肚子也有几分饿,便挑了一家酒楼走了进去。
“姑娘,您楼上请。”小二见为霜衣着不俗,自然是不敢怠慢。
小二引着为霜到了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又殷勤地擦了凳子。
“姑娘要吃些什么?”
为霜缓缓坐下,又轻快地道:“荷叶鸡,配上一壶果子酒。”
“姑娘稍等。”小二说完便匆匆向楼下而去。
小二很快便端着一盘荷叶鸡和一壶果子酒上来了,为霜正欲动筷,却忽然听到了旁边桌上的闲谈。
穿着青布衫的男子道:“听说了吗?天下第一富蔚凭谣的女儿,蔚为霜,昨夜在小倌馆为幽色公子花了五十万两银子呢?”
为霜皱了皱眉,江湖传闻不可信这话,她总算是信了。
她分明只花了十万两银子,如何便成了五十万两银子?
穿着白布衫的男子叹了一口气,道:“幽色公子的群芳谱上又要添一人了。”
另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却是冷笑一声,道:“这算什么,你们可知道水月双琼?”
白布衫男子道:“但凡在江湖上走过的人,谁不知道水月双琼?他们不是前几年刚成亲了吗?”
黑袍男子笑了笑,道:“这便是你们孤陋寡闻了,上个月水环珮给了月如襟一封和离书,两人便和离了,更有趣的事还在后头,两人还要约了在淮水之滨比武呢?”
青布衫男子狐疑道:“你莫不是在诓我们?水环珮对月如襟的心思江湖上何人不知?好不容易才骗得月如襟和她成亲,如何肯和月如襟和离?”
黑袍男子摆了摆手,道:“下月十五,月出三刻,淮水之滨。且等着看好戏罢。”
为霜心头一沉,水环珮和月如襟之事,她亦是有所耳闻,只是,不曾想,两人竟已和离!
白布衫男子愣了半晌,道:“不过,以水环珮的性子,如何配得上……”
白布衫男子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一道疾风掠过他的耳旁,直直地钉在柱子上。
竟是一枚玉环。
为霜也跟着一愣,玉易碎,柱难移,而这出手之人竟是把一枚玉环嵌进了柱子里,这人的功夫,实在是……
“是谁?”白布衫男子站起身子,按住了桌上的剑,往四下张望着。
饶是他强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但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却是泄露了他的心虚。
“是我。”
顺着声音看去,为霜看到了一张她再也不会忘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