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子南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替乔木做梅花汤饼,后来,她失去了味觉,再无梅花汤饼的幽香溢进她的心头,万物于她,皆是寡淡。
萧郁离愣了愣,随即应了一声“好”。
两人一前一后向膳房走去,萧郁离在前,乔木在后。
幽幽的青竹香气扑进乔木的心口,乔木叹了一口气,伸手牵上了萧郁离的手。
萧郁离身子一僵,转过头来,回了乔木一个暖暖的笑容。
世间哪有这样的欢喜?
海棠花抖落的花影
可堪醉卧的石榴裙
纵有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都胜不过你乍一回头的笑容。
乔木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她知晓,她是完完全全陷进萧郁离为她打造的牢笼里了,但知晓,却不忍心再反抗。
两人很快便到了膳房,萧郁离挽起袖子和起面来。
这是乔木第二次瞧见萧郁离素手做羹汤的样子,这倒是勾起了她之前不少的回忆。
其实不论萧郁离做得咸或淡,她都是尝不出来的,哪怕萧郁离为她遍寻名医,但请来的大夫对她的病却是束手无策。
但萧郁离的这份心,却是难得的。
她从未瞧见过有甘心为女子素手做羹汤的男子,毕竟有“君子远庖厨”一说,男子都以手沾荤腥为耻。
“郁离,可有什么我能做的?”乔木看着哪怕是做饭时依旧是有条不紊的萧郁离,想着要帮上一把手。
她虽然不善羹汤之道,但却也不是不识五谷之人,这打下手之事倒也做得来。
“阿乔,你去替我生火煮一锅水可好?”萧郁离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些面粉,看上去滑稽得很。
乔木点了点头,垂着眸,走到灶台前,生起了火,逼着自己不要去看萧郁离的脸,她实在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笑出来。
萧郁离和好面,用帕子擦了擦手又捞起放在一旁的木盆里的一尾鲜活的鲫鱼,刮鳞去腮,抠出内脏,又去了骨后,切成薄片。
忙完这一堆事时,恰好水已烧开,萧郁离把鲫鱼扔进了锅中,盖上锅盖,又不疾不徐地用梅花模子印着擀好的面皮。
待到锅中的鲫鱼汤汤色泛白时,萧郁离便把面皮扔进了锅中。
“阿乔,你可要尝尝?”萧郁离盛好一碗梅花汤饼递给了乔木。
乔木接过碗,幽幽的梅花香扑鼻,倒是不负这梅花汤饼之称,乔木用筷子夹了一朵梅花,但她的身子却忽然僵住了。
“阿乔,可是我做得不好吃?”萧郁离的脸上难得地藏着几分羞赧。
乔木轻轻摇了摇头,温声道:“你做得太香了。”
乔木心中却是波澜万丈,这梅花汤饼和公子南做的如出一辙,都是六瓣梅花。
许是萧郁离向公子南学了这梅花汤饼的做法,乔木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两人在膳房折腾了快小半个时辰的成果却大半都进了乔木的肚子,乔木一向不重口腹之欲本想少吃一些,萧郁离却硬押着她吃了大半碗。
用完早膳,已是辰时了,萧郁离便拉着乔木在芙蓉园里信步闲游。
芙蓉园是围湖而建,湖边大多修有水榭,萧郁离和乔木此刻便站在其中一座水榭上。
水榭上缀着纱帘,远远瞧着,只觉着水榭上人影浮动,若是在星辰满天或明月皎皎的夜里,在水榭上燃上一两支烛,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