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禛脚步顿下,沉默片刻,“她不在了,这江山,我要了也没意思。”这条命,我要了更没意思。
这座江山这条命,都是我想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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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宋潜刚收回手,应禛便焦急的开口了,“什么病?”
宋潜摇摇头,“不是病。”
应禛脸上的神情僵住,“你说什么?”
“不是病,是毒。”宋潜眼底一片凝重,“阿娣中毒了。”
“怎么可能?”应禛难以置信,“阿娣一直呆在府里,都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会中毒?”回想前阵子朝野里的动作,应禛握紧双拳,难道有人,将手伸进了王府?
宋潜嘲讽一笑,“你敢保证,你府里,就绝对的安全么?”
“什么意思?”
“你府里那些个姨娘,都不是好惹的吧?”宋潜走到案桌前执笔写了一个方子,交给缩在身后的喜成,“让人把方子上的草药抓齐了送来。”方子里很多珍稀药草,家里没有,得靠他们去找。
想到后院的女人,应禛身子晃了晃,“她们……”
深宅大院里的龌龊,宋潜不愿多说,他不说,身为皇子的应禛也能明白:“最毒妇人心。”他停了下,“阿娣自小生活在乡野村间,被我护得太周全,看人看事,都看得太过简单。你若不能护她周全,那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将她带走。”事到如今,宋潜才后悔将阿娣护得太好,导致她心性太过单纯,毫无防人之心。
应禛咬了牙齿,“她是我的。”
“但是你没有护好她。”
初夏的风吹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能化掉坚冰。可应禛此刻只觉得冷,冷到咬牙切齿咯吱吱的响。
“后院现在什么情况?”应禛招来福顺,“那几个女人,还安稳么?”
福顺一直缩在角落里呆着,刚才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听到应禛这般问了,也知道该如何回答,“都没有动静。”
“给我盯住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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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禛!”阿娣坐在床上与宋潜说着悄悄话,见应禛走进来,无神的眼睛噌地亮起来,搂着被角兴奋的喊他,“过来坐。”
“你让他过来了,我坐哪里?”说是这么说,宋潜还是自觉的站起来端着药碗站到一旁。
阿娣笑嘻嘻,指着窗边的软榻:“哥哥你去那边坐。”
“小没良心的。”宋潜低骂一句,让出位置。
隔着老远,阿娣就探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