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用鱼食?”她瞧得明明白白,他根本没带鱼食上船。
应禛拉着阿娣远离身后喧闹的村民,掏出袖袋里的东西给阿娣看,“不是鱼食,是这个。”
“什么?”阿娣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打开香囊的口,凑过一只眼睛往里看,黑乎乎的一把,她攥紧香囊,心中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这是……泥?”
应禛点头,将香囊里的土倒出来,碾碎了洒在树下,各种虫纷涌而至,“里面掺了大烟,也就是你哥哥说的,罂粟。”
阿娣捏着领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回过神,“原来八大王那个图案,是这样来的。只是这东西,对鼠虫之类的东西,也是有影响的么?”
应禛一竹筒水倒在地上,淹末地面爬来爬去的各种虫,“人都喜欢的东西,这些小东西又怎么会不喜欢?”他定定的瞧着在水里挣扎的蚂蚁,面无表情。
“……那,我们该怎么办?”阿娣往应禛身边靠了靠,依偎在他身上,嘟嘟囔囔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搞了这些东西,要不,我们也去搞一次好了……”
“……”应禛低头看她,神色莫测。
阿娣被他瞧得心里发毛,不自在的摸手,忐忑不安道:“那不搞就不搞了……”别这么瞧着她呀。
应禛将她惴惴不安的神情收入眼底,“应祥去搞了。”
“……”阿娣挤眼,“十三爷他去哪里做这个事了?今个我都没见到他。”
“他回京了。”应禛眼神落在身后一众热热闹闹的村民身上,“过几日,我们也回去。”
阿娣不理解,“回京了?”这里事不还没办完呢么?
“他回京去办更重要的事。”应禛拉着阿娣往小院走,“我们倒是可以慢些回去,在路上多走几日,看看风景。”
“是京里有什么急件递来了么?”阿娣追根问底,“那要不要你也赶回去?”
“不用。”应禛摆摆手,将人推着向前走,“应祥回京做以牙还牙之事,我们回去了反而不好。”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阿娣眨眨眼,明白了,嘿嘿嘿的笑起来,“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真没几日,应禛带着阿娣在路上晃晃悠悠闲情逸致的时候,京城里送了信来,要求应禛立即回京。应祥的信紧跟其后,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放心。”
“这放心的意思,就是事情办好了吗?”阿娣倚在应禛身上,勾脖子瞧见信的内容,抬头望见应禛嘴角满意的弧度,好奇心被勾起来:“回了京城,十三爷怎么做这事?天子脚下,做事最难了。”阿娣咬手指头苦思冥想,京城把守那么严格,做些什么偷偷摸摸的事,只怕不多时便会被发现的,十三爷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她想呀想,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放下手,转而抱住应禛的胳膊摇来摇去,“告诉我嘛!你们怎么做的呀?”
应禛执起身边一卷书,云淡风轻的瞥她一眼,自顾自的看起来。
“哎呀,告诉我告诉我!”阿娣不依不饶,扯住应禛袖口使劲拖:“告诉我嘛!”
拗不过她,应禛无奈,扯下她作怪的手攥紧在掌中,意味深长的开口:“往往天子脚下那片云,才